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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酷似父亲的容貌与内敛,让他们看起来就像年轻时期的两个卫国公。

不得不说,在刚刚看过樊钟几个糙将之后,突然走上来这么一对儿俊如修竹的兄弟,兴武帝都觉得眼前一亮,心情也舒朗多了。

面露笑容,兴武帝问:“朕欲派你们兄弟去云州军历练,你们可愿意?”

张坚、张肃同时道:“臣愿往!”

兴武帝再朝垮下脸的邓冲道:“你们这些大将自然无需朕操心,但你们的年纪也都上来了,是时候栽培年轻一代了,朕准备让你带带张坚张肃,再让彭英带邓坤去福州水师学水战,郭彦卿带李行远去冀州军,陈充带薛处正去晋州军,李裕带张恒去青州军,薛业在御前军教孟长河……如果这些年轻人能把你们的长处都学会了,大齐未来三四十年便仍有良将可用。”

领了年轻人的彭英、郭彦卿几将立即表示他们一定会倾囊相授。

如此,邓冲再不喜欢张坚张肃兄弟,也得接旨。

没有被点到的秦炳懵了,愣在那问:“父皇,儿臣跟谁学?”

兴武帝不掩嫌弃道:“你才刚读完书,先在兵部安心学着,等朕觉得你能离京了,自会找地方给你历练。”

秦炳扭头看向还没读完书的张肃:“他……”

兴武帝:“张肃文武双全、秉节持重,继续给你三弟当伴读是大材小用,战场更适合他。”

秦炳还想再说,兴武帝瞪着他道:“你行事鲁莽,先在京城磨练心性吧。”

当众被挑错的敬王殿下讪讪地回到太子身边坐下。

兴武帝再宣布了三道调令,命张玠接管邓冲走后的西营统领,孟极继续去辽州当总兵,再把现任凉州总兵葛大勇提正,孟极的长子孟长川继续在凉州军任职。

至此,该在这场述职宴上安排的正事全部交待完毕,何元敬拍拍手,便有宫人去传乐师舞姬入内。

武官们各有所思,秦仁只有万般不舍,不时地透过舞姬之间的空隙去看张肃,难受地对妹妹道:“张肃这一走不知何时才回来,我从记事起就跟他形影不离的,还从来没分开超过半个月过。”

庆阳也不舍,但张肃是将门子弟,父皇安排他去历练才是对他好,相信张肃也更愿意去云州,而不是自己在三哥府上练他早已掌握的武艺.

散席时已经快到申时,除了兴武帝、太子与小公主,秦炳、秦仁以及武官们都要往宫外走。

很久没这么痛快了,邓冲、雍王都喝了七八分醉,勾肩搭背地走在一起,最后邓冲还把雍王拉上了自己的马车,非要雍王去他府上继续喝。

然而一上马车,一起扑倒在车厢里面时,邓冲看向雍王,雍王也看他,便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清醒。

邓冲是有些怕了,他虽然读书少,却也听说过“飞鸟尽良弓藏”,袁兆熊想造反那是自己找死,邓冲一点都没往这方面想,如今亲眼目睹兴武帝吃顿席的功夫就把傅道年的爵位除了,同是开国功臣的他还能无动于衷?

“你跟我交个底,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邓冲抓着雍王的领子问。

雍王喝酒时也琢磨这事了,安抚邓冲道:“不能,大哥不是薄情寡义的人,你看傅道年都欺君通敌了,大哥完全有理由治他死罪都放过他了,我是他亲弟弟,你比亲弟弟还亲,咱们又没有犯错,大哥能做什么?他不还派你去打骠国了?”

邓冲松手,盯着雍王道:“骠国该打,也只有你我敢深入骠国,别人都是外人,谁愿意在这太平时候跋山涉水地去啃一根没几两肉的馊骨头,樊钟有勇无谋,李裕太虚了,走几步就得喘,根本不行。”

雍王:“是啊,亲兄弟才愿意为大哥两肋插刀,我想大哥也知道这点,所以你就放心吧,大哥绝不会寒了咱们兄弟的心。”

邓冲改成平躺,对着微微摇晃的车顶出了会儿神,皱眉道:“以前皇上让小辈们都留在京城,放在他眼皮子底下,现在要历练他们了,却不许他们跟着自己的老子,你说,皇上真是他说得那么好听,还是有别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