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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人模人样地附和,楚扶暄磨了磨后槽牙,起初装出来的乖顺难以维持,不禁在言语里露出了獠牙。

“还幻想有司仪呢,我找的中介都是哪个打折定哪个,非要再折腾的话,给你搭个草棚就行。”楚扶暄挑刺。

天晓得他们在互相比什么,仿佛与对方放软一点,就会突然落入下风。

三言两语之际,越说越夸张,场面变成了嘴上较劲。

祁应竹琢磨他的假设:“你怎么还惦记着重新来,盘算得那么仔细?”

楚扶暄:?

没记错的话,引出这件事的人,似乎不是自己?

没等他开口辩驳,祁应竹十指交叉,斩钉截铁地抢过话茬。

“场地别说放在草堆里了,就算搭在考勤打卡机上,你的顶头老板也会从此旷工。”祁应竹说。

楚扶暄:“……”

这结果居然让人心动,上司长期无法在岗盯梢,全体员工都愿意鼎力支持。

于是楚扶暄没能憋住:“真的吗?”

一个问得跃跃欲试,另一个听得匪夷所思,摇晃的内心再度往下沉。

祁应竹心想,自己咬字那么清楚,楚扶暄也听得认真,干嘛还要犹豫地确认?

难道他表现得避之不及,无意地让人感到了受挫?

祁应竹感觉楚扶暄好麻烦,为什么围着自己转,花的心思是不是太多了。

思及此,他顿了一下,愿意花心思能有什么原因?自然是因为足够有吸引力。

懂的都懂,不该深挖了,真实的答案可能教自己很难应对,不如在这里点到即止。

祁应竹一边想着,一边目光躲闪,迅速地推翻说辞:“假的,我开玩笑。”

楚扶暄:“…………”

这会儿他手头堆着活,没力气陪祁应竹抽风,得知这人会风雨无阻坚持上班,便索然无味地转身往外走。

离开前,楚扶暄忽地停步,幽幽道:“我交完五险一金再扣掉税,到手其实没有上万块。”

他旁敲侧击,委婉地传递暗示,有机会的话多多涨薪。

无奈祁应竹没在一个频道,独自品了会儿言外之意,以为楚扶暄在和他交代家底。

人类的求偶行为多种多样,有的选择送花,有的分享工资条,祁应竹倍感晴天霹雳,自己居然一天全占完了!

楚扶暄没注意到他表情复杂,再因为祁应竹时常敞着门,以示有精力处理临时公务,所以出去的时候没有随手捎上。

他殊不知自己的言行举止正在被重点观察,祁应竹望着他的背影,解读这动作是否暗藏心机。

留了一道门缝,莫不是为了方便回头偷看?亦或者得寸进尺,企图时时刻刻在眼前晃悠?

打住,祁应竹捏了捏鼻梁,无声地对自己吩咐。

要是预设立场持有偏见,肯定处处显得可疑,横竖楚扶暄没有更进一步,他一个劲地猜谜做什么?

向来是外界揣摩他的态度,而非他盯着别人转,祁应竹握住钢笔打开本子,打算静心梳理日程规划。

沉默半晌,他再猛地收回思绪,瞧着墨水字迹,暗道怪不得大家抵触办公室恋情,与同事牵扯太多就是棘手。

他宁可楚扶暄直接下毒,也好过这样添堵,干干净净的书面上被涂抹,内容和神游似的,与日程半点不相关。

整整五分钟,好端端的一张白纸,满心眼的精密筹划,他愣是往上写了楚扶暄的名字。

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楚扶暄懒得去食堂排队,托山奈拿了一份盒饭,在工位低头数饭粒。

他放假做的战斗设计在下午演示过,结合其他部门的建议有许多修改之处。

楚扶暄尚在与他们磨合风格,吃完饭趁热打铁,挨个核对会上提出的意见。

他从业资历不算深,有的是地方等着千锤百炼,想胜任没有那么一帆风顺,不是埋头努力就可以。

游戏是庞大的团队产品,尤其是策划,与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