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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她将一个小小的木匣子放在桌上,木门吱呀一声关合,洛浮然打开那木匣,只剩了一截的玉笛光泽依旧,静静躺在匣中。

洛浮然望着破碎的玉笛看了许久,而后拖曳着月华般的裙摆走到窗棂边,透过朦胧的窗纸看向外面浓郁的夜。

“谢存,你若是还活着就好了,我从没有怨恨你隐瞒我,只怨你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半点希冀都不留给我。”她低声道,指尖抬起,触碰窗边悬挂的风铃。

“如今天下大乱,而我又重伤至此。谢存,你一向有办法,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她轻声细语,如同与人攀谈,可对面无人应答,只有一只寂寞的蝉躲在墙角,声声附和。

风铃声哗啦啦萦绕在耳畔,像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小曲儿,从一柄玉白色的长笛中悠悠响起,经年不散。

……

九鳞泽的夜幽静却不漫长,当天边翻出第一抹白时,隔壁的大公鸡便已经竖着火红的鸡冠,扯着嗓子将森林唤醒。

安静了一夜的村落再次充满生机,小妖们一股脑冲出家门,呼朋唤友聚集在了村口的老树下,准备吸收第一缕日光的清气,以便凝聚妖力,早日成为威风赫赫的大妖。

云川止便是被这虎啸狼嚎的声音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抬手拿掉脸上白风禾的发丝,打了个哈欠。

一缕晨光顺着窗缝挤进来,在床榻上留下道明媚的痕迹,光照亮凌乱的亵衣被褥,也照亮了女人长如蝶翼般的睫毛。

“云儿,别吵……”白风禾嘟囔着翻了个身,修长纤细的脖颈暴露在外,本该白皙的地方绽放了几朵红梅似的痕迹,说不出得浓艳娇媚。

云川止看她面颊看入了神,昨夜的欢愉涌上心头,她更是眼眸含笑,帮白风禾遮住了那串晨光。

“太阳出来了,你还要睡么?”云川止牵起她软绵绵的手。

白风禾闭着眼睛缓了会儿,这才懒洋洋睁开,扫了云川止一眼,又将头扭向另外那侧。

“外面吵得要命,本座想睡也睡不得。”她蔫蔫道,“都怪你,昨夜要你停手还偏不停,害得本座梦里都在……”

她不肯往下说,只是将云川止甩开:“罚你给本座泡茶去。”

她说话有气无力,嗓音又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看上去比平日还多几分娇美,仿佛撒娇似的撩人。

云川止翻身下床,从床尾挑出自己的衣衫披上,系衣带时蹙起眉头,发出嘶嘶的声响。

“怎么了?”白风禾问。

“许是昨夜太累,今早起来手腕便又酸又痛。”云川止半真半假地捏着腕子,递到白风禾面前,“你瞧,都肿了。”

白风禾面色一红,抬手将她腕子打下去,骂道:“怎么不痛死你呢?”

“你好狠的心啊。”云川止咬着唇道,掩面走了。

这丫头越发没脸没皮,如同上瘾了似的,一上床便缠着她要亲要摸,哼唧个没完,白风禾回想起昨日,只觉得一张面皮灼烧般烫。

也怪自己不争气,醉生梦死之时便什么要求都答应,往后断不能再如此纵容。

白风禾轻叹一口气,将光裸的双臂缩进棉被,缓缓翻了个身,嘴边却不由得荡起笑靥。

不过云川止平日里看着不算细腻之人,可面对她时却温柔细心得过分,一切都循序渐进,往往在她还未发觉之时,便已经陷入欢愉之中,只剩下喘息的份。

每当自己因太过放纵下意识抽泣,她都会紧张地将自己抱入怀中,好声好语地哄,有那么几个时刻白风禾都觉得自己要溺死在她的温柔之中,宁愿明日再也醒不过来。

从没想过自己堂堂不息山门主,竟会被云川止这丫头吃得死死的,真是造化弄人。

思忖中,云川止已经端着茶水回来,茶香冲淡了屋中暧昧的气息,白风禾轻咳一声,雅然坐起。

她昨夜未着寸缕,唯有一头青丝如瀑,勉强遮住身体,肩头泛着凝脂般的光泽,被乌发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