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云川止,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家小姐座下仙仆,两年前曾同她一起住过此处。”云川止试探着解释。
她将手拿开,谭青便又开始破口大骂:“我信你个鬼!云川止早就死了,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当我……”
云川止又把手放了上去。
完蛋了,她同谭青又不熟,能用什么法子证明自己?难不成只能回去不息山,或许程锦书和灵水能将她认出来。
但不知灵水和程锦书可还活着,云川止眉头越蹙越紧,最后叹了口气,决定再努努力。
“我真的是云川止,你要我如何证明?”云川止叹息道,“我曾在此处服侍过你家小姐沐浴,她右肩处有一颗黑色的痣。”
这话一出,谭青顿时不再挣扎了,眼底顿生殷红之色,泪雾蒙上眼珠,化作泪水哗啦啦流下来。
泪水沾湿云川止手掌,她以为谭青终于知晓,欣慰地收回手臂,然而谭青却嘴巴一皱,当着她面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边哭边道:“你们这些混账!败类!混蛋!小姐最在意体面了,你们对小姐做了什么呜呜呜……”
云川止顿时无言,苦笑着摸出张手帕,大力塞进了她口中——
作者有话说:云川止:云川止要怎么证明云川止是云川止?
凌晨没有了,生活太混乱了,试图调整一下早上写……
第89章
“若我真是穹皇城派来的奸人,那白风禾已经在我们手中了,我又何须再来同你打探什么消息?”云川止耐着性子道,“无论你信不信我是云川止,你只需知晓我要救你家小姐,断然不会借此机会害她。”
谭青口中塞着手帕说不出话来,唯有一双眼睛含泪盯着她,在日光下像是两颗闪闪的珠子。
对了,云川止想起什么,垂眸缓缓道:“你家小姐除去肩头有颗黑痣外,平日里不喜吃甜,亦不爱调料味重的饭食。”
“还有,她每日晨起都要饮一杯木里神峰的清泉水,还需用最新鲜的冰莲花瓣蒸煮。净面用的是不息山主峰峰顶千年不化的无根之水,爱吃现蒸的茯苓桂花糕,每日巳时需用冰酪一碗,美容养颜汤一盏,穹皇城送来的山茶润肤油一瓶……”
云川止这厢滔滔不绝地说着,那厢谭青终于不再张牙舞爪地挣扎,她瞪大双眸震惊地看着云川止,睫毛不住扑闪。
“……若我是坏人,又怎会对你家小姐这般了解?”云川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嘴角勾起合适的弧度,努力摆出令人信任的模样。
屋中安静下来,唯有枝叶扫过窗棂的沙沙声响,过了许久,云川止这才把她口中帕子扯了。
谭青抿着唇瓣,虽然仍是一脸防备,但好歹不再谩骂挣扎。
“你家小姐现在可在穹皇城?白家消息网庞大,你不会不去打探的。”云川止轻声说。
谭青望着眼前月牙般的凤目,仍然不信她会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小仙仆,不过对视良久后,还是开口道:“嗯。”
“穹皇竟没有杀了她?”云川止闻言将心放了一半,但另一半却更浸入阴雨,穹皇那人疯鸷偏激,不杀白风禾定有原因,没准便是为了留着折磨出气。
这对于白风禾来说,或许比死了还要痛苦。
云川止不敢深思,她强行除去了悲怆之情,继续开口:“你可知她被关在何处?”
“我不知晓,无人知晓。”谭青说着便满心绝望,“白宗主派出许多人前去打探,皆是有去无回,穹皇宫两月前曾被小姐炸毁过,自此之后便修筑了参天般的宫墙,层层结界封锁,除了穹皇亲信外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没人知道小姐在里面经历了什么,白宗主也只能算得出她还活着,除此之外一无所知。”谭青将唇一抿痛哭起来,“我夜夜都能梦到小姐被关在牢狱中受尽极刑,我……”
云川止看她垂头哭泣,鼻头也涌上酸涩,她又摸了张帕子递给她,然后松开了束缚女子腰肢的钢铁手臂。
手臂奇迹般地折叠缩小,最后消失在肩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