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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拜会她老人家。”

“只不过我师尊向来同体面人为友,您这般趁人之危的小人,她最是看不起,您还是请回吧,莫要丢了最后的体面。”

她这话一出,穹皇方才还扬起的嘴角登时落下,干瘦的指骨紧紧扣着手中拐杖,坚硬的拐杖上似乎隐有裂痕。

屠云将军则对着不息山怒目而视,回身半跪道:“尊上,莫要同这妖女废话了,索性让我带人踏平不息山,撕了她这张嘴,看她可还敢这般言语!”

穹皇抬手阻止,而后低低嗤笑,沙哑的声音回响在山间:“好一张巧嘴,不愧是谢存的徒儿,说话也同她有几分相似。”

“若不是本皇今日有些疲累,倒还真想多听几句,念一念旧友呢。”

她轻声感叹,话音未落却忽然抬手,于是澄澈的碧落下忽然浮现一张半透明的黑色手掌,巴掌足有整个不息山那般大,黑压压地遮蔽天日。

“不好,诸位同本座结阵!”毕门主慌忙震声,于是包括两位长老在内的所有人抬手运功,数百道灵力顿时汇作了阵法,如同张圆盘缓缓扩大,阵纹排列扭曲,道道符咒涌入阵眼,天地之间响起无数道古老的呢喃。

这是前前前宗主创下的磐石阵,成形后便如那黑色手掌一般大小,黑色手掌赫然压了下来,与磐石阵在半空相击的刹那,一道圆形罡风骤然扩散,如同向四周挥出无数把刀刃,云海顿时被切作上下两半。

足足数百里的山峰被罡风击中,顿时土崩瓦解,整个山头被削去滚落,只余森森崖暴露在日光中。

穿云裂石的声响传入不息山,整个山脉都在隐隐震颤,鸟兽犹如末路般恐惧奔逃,一时间兽鸣山惊,天地震颤。

而那黑色手掌还在不断压下,唯有穹皇一人的力量便能强大至此,不息山众人虽全力维持阵法,可心弦却已开始崩塌,有些胆小的弟子,已然红着眼眶抽泣起来。

“哭什么哭!”莫流筝因为施力而憋红了脸,她一巴掌抽到身旁流泪的同门脑后,“师尊便是这般教导你的!”

“我,我害怕啊师姐,我还从未下山历练过呢……”被她打了的仙修抽抽搭搭道,而后抹了把泪,继续抬手布阵。

镇山长老举着手杖一边结阵一边摇头:“这穹皇当真是老奸巨猾,试图磨去我等心性,待我们耗尽力气后一举击溃我等,白门主,我们不能这般被她牵着走!”

“长老说得对。”白风禾未曾同他们一起布阵,而是紧盯着云海上金灿灿的光晕,似在等待什么。

“毕门主,吩咐他们停下磐石阵,只将灵力注入师尊留下的结界。”白风禾吩咐。

于是那黑色掌心再次拍下的瞬间,原本抵抗它的阵法骤然消失,穹皇的手掌顿时与结界相接,而后一股极为强悍的力量从透明的屏障中喷涌而出,刺目的光辉在天地间迸发,穹皇闷哼一声后退两步,背脊撞在辇座上,疼得眉头紧蹙。

“尊上!”屠云和屠雨两个将军连忙上前,被穹皇抬手呵斥。

“谢存。”穹皇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她突然吃吃笑出了声,松垮的眼皮下是一闪而过的愤怒,“一百年了,本皇竟还能被你所伤。”

“只可惜我早非从前,岂会被你区区结界击退?既然你的徒儿们不愿投降于我,那便莫怪我心狠。”

她重新拄着拐杖站稳,低声道:“屠云,命所有将士,攻下不息山。”

男人一声“是”道出口,数万人顷刻间便踏着云雾冲向了不息山,犹如凶恶的兽群,手持长矛攻向结界。

前面的修者被结界击退,便有更多的人黑压压涌上,结界内的众仙修很快便抵挡不住,透明的屏障隐有裂痕。

“门主,长老,怎么办!”一个修为略低的仙修跌倒在毕门主脚下,嘴角渗出鲜血,带着哭腔道,“我们撑不住多久。”

“结界要破了!”又有人不知在何处高喊,一时间整个不息山乱做一团,咒骂声哭泣声不断回荡,扰得众人心绪越发混乱。

毕门主一手支撑结界,一手扶起地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