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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霄尘一愣,随即抿唇:“你若想要便来拿,我们二人各凭本事,我从不提防你,亦从不怕你。”

“罢了,我才不稀得抢那什么宗主之位,站得高想得也多,这种麻烦事,还是更适合师姐做。”白风禾看向正拿着小炮竹玩耍的云川止几人,不屑道。

云川止手中的炮竹放完了,忽然朝这边瞥来,白风禾却在此时将腰一软,顺着栏杆滑落。

白霄尘见状急忙去扶,然而暗中一股袖风将她推远,白霄尘后退两步,便见一轻灵身影闪身而来,一把搂住白风禾的腰肢,堪堪将她扶稳。

“门主,你醉了?”云川止方才险些将腿都闪断,这才没让白风禾落在地上。

喝醉的白风禾四肢酥软无力,像个泥鳅般往下滑,云川止没有法子,只得双手抱住她腰,伸腿勾过长椅,扶她坐下。

白霄尘在一旁看着,既气愤又无奈,最后也只得垂下手,佯装没看见。

“宗主,门主她……”云川止低头看向白风禾,女人此时丢了氅衣,露出的肌肤红得发烫。

“本座头有些昏。”白风禾低声道,她垂眸遮住尚且清醒的眼睛,将身一歪,头偏靠进云川止怀里。

自己这狡猾的师妹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早知如此,方才便不劝她那些个了,白霄尘一口气憋在心头,自己也晕乎起来。

一旁的程锦书背着手朝蹭到她身边:“宗主也醉了?”

白霄尘用那双冷冽的眼扫过她,程锦书便闭上嘴巴,背着手蹭了回去。

“她喝醉了,你带她回房就寝吧,莫要着了冷风。”白霄尘沉声说,最后几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似的,怨念颇深。

云川止不知晓她二人间发生了什么,此时满心都在白风禾越发滚烫的肌肤上,于是低头告退。

犹豫了一下,从自己身上解下氅衣替白风禾披好,又将手臂插进她膝弯,当着白霄尘的面将她打横抱起。

雪地湿滑,白风禾又衣衫繁琐,云川止起身险些滑倒,双臂不住紧了些许,白风禾便自然地伸手搭在她肩头,借着酒意将脸埋进她脖颈。

滚烫的气息清晰喷洒在颈间,云川止登时红了面色,她不好意思看白霄尘的脸,只管低头告退,转身跑下台阶。

两只傀儡高兴地玩着炮仗,程锦书站在远处一言不发,灵水喝着酒昏昏欲睡,只剩白霄尘驻足在栏杆边,一朵幸存的烟花挣脱炮筒的束缚,点燃天边的薄云。

罢了,自己总归是做师姐的,又不是她师尊,管不了这许多,只盼她莫要因此受伤,又萎靡不振才好。

左右一个小仙仆,虽不能护着她,应当也不能伤了她,算是万幸吧。

……

云川止抱着白风禾,蹀躞在冷清的冬夜里,时不时有薄冰路过她足底,云川止都小心地一一避开。

她若是将白风禾摔了,翌日定吃不了兜着走。

“冷。”白风禾忽然开口,不知是醉了还是风寒作祟,她难受地拧着眉,滚烫的额头贴着云川止脸颊,“你要冻死本座。”

“是我考虑不周。”云川止看着她这般,心里竟生出悔意,便真心实意道,“我早该叫你回房的。”

白风禾沉默半晌,声音软了些:“本座没要你道歉,今日的烟火本座很喜欢。”

“喜欢便好。”云川止笑道,她将白风禾往上抱了抱,而后掌心溢出灵力,抵挡周围的寒风。

她加快步伐,很快回到了逢春阁,竹翠正守在外面,见状想上前帮忙,却忽然觉得脖颈一阵寒冷,于是打了个哆嗦,大步退开。

“门主醉了,你去熬些醒酒汤来,还有驱寒的汤药,一并呈上。”云川止吩咐道。

看着竹翠逃走似的背影,云川止狐疑地垂眸看了眼白风禾,却见对方双眸紧闭,面色潮红,忽然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咳嗽到撕心裂肺处,抬手攥住她衣襟,滚烫的指尖滑过她锁骨,云川止被烫得战栗一瞬,用后背顶开殿门,疾跑几步将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