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但还是接过来吧唧吧唧嚼了。
丹药不难吃,草药的苦涩下有淡淡的花香味。
更浓郁的花香从身后弥漫,云川止转头看向迟迟出现的白风禾,她并未更换什么,仍穿着那件兔毛斗篷,兜帽上绵软的兔毛兜*帽在脑后飘曳。
“门主。”云川止朝她挥手,白风禾却隐隐有些不快,眼神扫过程锦书和灵水。
“她们也未见过云阙关,我便拉她们一起了。”云川止看出白风禾的不悦,忍不住放轻了声音解释。
而且云阙关来往闲人极多,白风禾又不能轻易动用灵力,有灵水和程锦书在,好歹多两个打手。
毕竟以白风禾的性子,不同旁人起冲突,是及其不可能的。
好在白风禾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将头点了点,便顾自走下台阶,云川止三人轮流对视一眼,一窝蜂涌上前,搀手的搀手,拎衣摆的拎衣摆,殷勤又狗腿。
白风禾的不悦也很快消失,伸手把斗篷从程锦书手里扯出来,横着眉毛道:“本座又不是残了,要你们这般照顾。”
这座宅院是白霄尘为了给白风禾养伤专门租赁下来的,本是一位云游四方的游仙的住所,宅院坐落得高,内里如同寺庙似的,随台阶层层往上,几人方才所在的便是最高的一层。
而沿着台阶下山后便是出了宅院,大门外是种满枯柳的清幽小巷,走出巷子后,车水马龙的云阙关便霍然展开在眼前。
足够容纳十数架马车并行的长街蜿蜒向远处,两条长街交叉之处汇集着无数来往的人流,走进去便是摩肩擦踵,有背着包袱远道而来的凡人商贾,亦有背着长剑历练途经此处的仙修,大声交谈,包容万象。
“门主,你当心被人挤着。”混进人群的云川止说话都得大声地喊,否则她的声音便被嘈杂的人声完全淹没了。
她话刚说完,眼前密密麻麻的大腿下便突然窜出了几个垂髫的孩童,尖叫着“花神来了”,一窝蜂地撞开人群,往长街的一头跑去。
白风禾冷不丁被他们撞个正着,踉跄往后倒去,云川止眼疾手快握住她手腕,用力把人拽回臂弯,程锦书则跳起来拍那群顽童的脑袋,震声骂道:“一群泼孩儿,知道你们撞的是谁吗!”
“算了。”白风禾难得没有计较,只是蹙眉呵止程锦书,低头一看,她手还搭在云川止肩上,于是苍白的面色红了红,猛地将手抽回来。
“我等既然出来游玩,就莫要节外生枝了。”白风禾说。
然而她话音未落,被程锦书打到了的孩童便回身冲她做了个鬼脸,白风禾话语停顿一瞬,忽然从程锦书背上抽出长棍,扬棍砸向那顽童的脑袋。
“别别别别……”云川止和灵水见状大惊,一拥而上,夺棍的夺棍,抱腰的抱腰,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人拦住。
顽童眼看不好,弯腰挤进人群中遁逃,白风禾冷冷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垂手扭身盯着云川止。
云川止这才松开抱紧她腰肢的手,怀中香味还未散去,她耳朵里忽然冒出滚滚热气,将手背在身后藏了。
“也就是在云阙关,不便惹事,若是身处不息山,本座定把他耳朵揪下来。”白风禾企唇轻骂,然后裹紧斗篷,继续往前。
云川止也长长叹息,快步跟上。
前方人头攒动处忽然传来敲锣打鼓的乐声,然后人群自发地左右散开,云川止四人亦随着人流站在两侧店面的台阶上,翘首四望。
只见随乐声一同出现的是一座庞大的轿子,抬着轿子的是四只白尾金身的狮头灵兽,金灿灿的鬃毛在日光下威风凛凛地摇摆,轿上立着一足有寻常人三倍大的“花神”,慈眉善目,满头簪花,伸手便降下一片花雨,随花瓣落下的还有五颜六色的饴糖,孩童们顿时兴奋地尖叫起来,上前哄抢。
“这便是花神?”程锦书双手遮着阳光,仰头端详,“我怎么一丝灵力都感觉不到。”
“祭花神是云阙关的习俗,所谓的花神也只是个信仰,怎么可能真的请神仙来撒花呢?”灵水温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