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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区别,云川止笑笑,这时啸月指了指白风禾,又用爪子比划。

“你们救了我,你们是好人。”

啸月肯定地点了点头颅,然后轻盈地跑开了,雪白的身体在风中像棉花似的蓬松,云川止摸了摸脸颊,她极少听到好人这样的赞美。

白风禾显然更少被这样夸赞,被兜帽遮掩的耳朵肆意地红润,眼神却不曾波动,她眼中映照着妖丹的光芒,流光溢彩,意味不明。

事情峰回路转,不知怎的,云川止比白风禾还要喜悦,她小心地拿起小木匣,把妖丹放入其中:“那我们快回去,早日将你旧疾医好,早日放心。”

“哦?本座的病,你怎么这样在意?”白风禾周身放松,便又似笑非笑道。

云川止被她的话噎了一瞬,心里激起千层波浪,对啊,白风禾的病,她为何这样在意?

“我毕竟是你的仙仆不是?”云川止打了个哈哈,她细心地放好木匣子,上前搀扶白风禾。

“如此说来,你除了没什么修为外万事精通,倒也是个不错的好仆人。方才狼妖比划的那些本座一句话都看不懂,你却一眼便能明晰。”白风禾话中有话似的,“还有,买下她的是本座,你何时也救了她?”

云川止嘴唇微张,想说点谎话敷衍,又不愿再扯什么慌。

言语踌躇间,还是白风禾递了台阶,她忽然身子摇晃,肩膀抵着云川止胸口,懒懒倚靠:“本座不想走了,你去寻个灵械商会的人,给本座要台软轿。”

她靠得那样自然,自然地云川止都快当成寻常了,于是扶她落座,转身往巷口跑去。

这夜月明星稀,秋高气爽,待秋叶结了晨霜,日头再升起时,料峭的冬日便悄然而至。

云阙关家家户户煮起了馄饨,云川止所处的府邸虽在高处,却仍能闻得到满城热腾腾的香气。

她这日心中有事,起得便早,却没想到推开门时,庭院里已有人在了。

“云川止,来吃馄饨。”灵水笑眯眯招呼她,池塘边不知何时多了张木桌,桌上摆了数个碗筷,“今日入冬,传闻说今日吃了热馄饨,整个冬日都不会冷。”

云川止见了吃食便愉悦,她几步走到桌前,惊叹道:“这么多,是你做的?”

灵水摇头,她指了指一旁架着锅忙碌的程锦书:“程锦书做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寻常比我还懒。”云川止负手望向柴火灶前烤得脸通红的女子,正欲唤她,却见庭院木门被推开,一身晨露的白风禾和浮然君从门外走入。

她们似乎在聊什么,浮然君面带笑意,白风禾则略有愁绪。

“浮然君,门主。”灵水连忙上前行礼,被浮然君抬手虚扶起来,摇了摇头。

“木里神峰之上不曾有尊卑之序,不必行礼。”浮然君浅笑道,她又看向白风禾,“风禾,你确定如此了么?”

“依我看还是不要心急,藤妖的妖丹妖力太过磅礴,你以其驱散体内旧疾寒气,一不留神便会走火入魔。就算顺利疗伤,妖力亦会在你体内留下痕迹,此事若是被其他人知晓,恐有后患。”

白风禾摇头,她眉头紧锁:“浮然君不必劝我,我已打定主意了。”

“我师尊当年的事始终是个谜团,这些日子又怪事连连,矛头直指向我。若我再像这样缠绵病榻不能修炼,若有一日真出了事,便真的再无人护得住我了。”

浮然君闻言嗟叹:“罢了,你既铁了心,我也不劝你什么。”

“百年不见,你性子看似截然不同,但实则一点儿都未变。”浮然君怅然地看着她,而后指向庭院二楼的一间厢房。

“以妖丹炼药,重塑筋脉,驱散寒气,须得整整七日,这七日我会伴你身侧,替你护法,但你身体能否承受妖力却是未知,我能助你一些,但不能助你全部,你可知晓了?”

白风禾颔首。

看来这以妖丹疗伤是件生死一瞬的事,云川止听着忽觉胆战心惊,灵水亦双手交握,眼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