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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名,俨然是红人一个,于是那些往常的薄待顿时消失无踪,如今走在门里,甚至会有人朝她行礼了。

云川止深知人的脾性如此,便也不惊讶,行礼她便受着,每日在门中昂首挺胸地走,美滋滋出尽了风头。

“云姐姐,您看这两盆花,放哪盆于那湖心亭中合适?”一个杏脸桃腮的小仙仆对她屈膝,红着面问。

云川止便驻足看了会儿,指着黄色的那盆道:“这个吧,亮眼些。”

“是。”小仙仆嫣然笑道,很快抱着花盆去了。

“云~姐~姐~”程锦书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云川止早已听见她脚步,啃着苹果回头。

笑道:“你怎么又来了?”

“闲呗,如今整个不息山就我最闲了。”程锦书撑着栈桥的栏杆跳坐上去,她们脚下是一大片湖,湖中锦鲤成簇。

“本想着你也闲,来找你打发时间,没想到转个弯儿便看见你正忙着同人搭话儿呢。”程锦书揶揄,“怎么,如今名字改了,人缘也好了?”

云川止将手里吃剩的苹果核扔进湖水里,看着那些锦鲤蜂拥而上,又失望而归,笑眯眯道:“是好些。”

“我姑姑呢?”

“自是在晨修,从游机城回来后她似乎勤勉了许多,往常修炼得没有这般频繁。”云川止也寻了条长椅坐下,“许是在游机城同穹皇城的人打架吃了亏,回来痛定思痛了吧。”

程锦书撇撇嘴:“我姑姑根骨本就是出了名得俊秀通透,否则我师祖也不会那么将她当个宝贝。她从开灵根到练气只用了三日,从练气到筑基只用了一月,就连我师尊都望尘莫及。”

“若不是当年那事她受尽苦楚,伤了根基,落了旧疾,如今也早就是大乘之境了。”程锦书颇为惋惜。

程锦书对白风禾一向是又爱又怕的,云川止察觉得出来。

于是笑道:“那你呢,如今废了一半修为却还是金丹期,想来在此之前也是不错的根骨。”

“我可差远了。”程锦书将手垂下栏杆,假意去摸那够不着的鱼。

程锦书每每提到过去的事都避而不谈,云川止虽好奇,但也不好追问,只能问起了别的:“那你如今还在修炼么?”

“偶尔练练功法,念念心诀什么的。”程锦书情绪低落一瞬,复又笑嘻嘻起来,“我一个连师门都没有的散修,修炼也没什么用处。”

她很快反问:“你呢,云川止,你就没想过要拜个师傅,成为真正的仙修?”

“没有。”云川止回答得斩钉截铁,她勾唇靠在栏杆上,眼中倒映湖光,“我无牵无挂的,活着只为了多吃几口饭,不想同旁人争斗,亦不想成仙。”

“不过闲暇时也会打坐一会儿,灵力充沛几分,往后总有用处。”

“你倒想得开。”程锦书歪头看她,“怎么一个小丫头活得这般老神在在。”

云川止含笑不语,她从木匣子里取出一团棉线,用两根筷子状的木棍将之挑起,笔直的木棍便飞快地在她手中打转,棉线迅速合拢成平整的布料。

程锦书很快被她的动作吸引了目光,她跳下栏杆,凑上前来:“这是何物?”

“风领,我织来解闷的,正好冬日快要到了,仙仆的衣裳想必很难御寒,到时候也能派上用场。”云川止手指灵活地翻飞,几乎只看得见残影。

“我还从未见过用手纺织,真叫人大开眼界。”程锦书啧啧称奇,她伸手去摸云川止的手指,叹道,“你这双手不知怎么长的,怎么这样巧,什么都做得出来。”

云川止受了夸赞,心情愉悦,便道:“我已经织好一个了,这副风领好了便送与你。”

境界高的仙修们虽可以自己幻化衣物,但用仙术幻化出的衣裳和普通织就的衣裳大有区别,穿在身上只为遮挡,轻飘飘冷飕飕的,同没穿没什么区别。

这样一来还得再加一道御寒咒,很是麻烦,所以大部分仙修还是更愿意穿普通的衣物。

程锦书自然满口答应,她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