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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挂在不知何时赶到的白霄尘背上,三魂丢了两魂,被一路的风雨浇得满脸是水。

她蔫蔫地抹了把脸上的水,对随后赶到的程锦书苦笑:“我知晓你那驭风之术为何如此一言难尽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

“将军,是不息山的宗主。”阿杏急忙大喊,屠云将军也早已认出白霄尘,此时后退一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白风禾松了口气,手里的光剑悄然散去,垂睫掩去眼底的神色,再抬起眼时,便化作阴谋得逞似的狡黠笑意。

“师姐,你怎么来了。”她含笑道。

“少废话。”白霄尘横眉冷目地扫过面前穹皇城众人,所见之处,威压磅礴涌出,压得几人双膝隐有颤动之势。

“本尊晨修得好好的,若不是你这不要命的小仙仆闯入我仙修之地,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吵本尊清净,本尊怎会来管你的闲事。”

看出来了,这姐俩是一个师门里出来的,讲话都口是心非,且难听得很,云川止趴在白霄尘背上想。

她不敢再待在这位宗主的背上,便从袖中抖出许久未露面的黑蛋儿,使其变作张漂浮的石床,松手坐了上去。

黑蛋儿飞得四平八稳,只是有些慢吞吞,但比在白霄尘背上要舒服多了。

灵水也随后出现在白风禾身侧,于是方才孤立无援的白风禾这端,瞬间拥挤热闹起来。

“屠云见过宗主。”屠云将军终于还是挤出微笑,朝着白霄尘微微欠身。

“是穹皇城的人。”白霄尘如一棵青松般屹立在狂风之中,衣衫猎猎却岿然不动,“本尊还不曾为白门主定罪,你们怎么就跑到我不息山的地界里抓人了。”

“本尊不知晓,穹皇城的手何时伸得这么长?”

白霄尘毕竟是大乘期的修者,修为远在所有人之上,那屠云将军虽有穹皇的法器助力,却依旧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在料峭狂风中渗出了汗水。

“回宗主,白风禾她……”那牙尖嘴利的阿桃刚刚开口,白风禾袖中的缎带立刻如游龙甩尾般甩在了她脸上,巴掌声啪地响起,阿桃的身子骤然歪向一侧。

“一个小小仙修,也敢直呼本座名讳。”白风禾笑眯眯道,语气却说不出得阴邪,阿桃虽心有不甘,却只能捂着脸,再不敢讲话。

后方满面怒气的灵水此时亦开口:“将军贵为穹皇城的修者,应当知晓自己如今只是前来调查的使者身份,就算要擒拿也应是擒拿凶犯,我们门主遭人陷害,你们不去查明真相找出真凶,抓我们门主算什么!”

穹皇城的人本就理亏,如今面对白霄尘,气势上矮了一截,自然也不敢再耍花招。

于是屠云将军深深咽了口气,而后抬手收了那剑匣,命身侧众修士退下,于是方才还阴霭密布的天空便如换了幕布,日光穿透乌云,转瞬放晴。

地上的雨声渐歇,灼热的日光烘烤尽风中水气,天际挂上彩虹,到处是洗涤后的明朗。

屠云将军亦收了武器,上前行礼:“宗主所言极是,我等本也只是奉命带门主前去穹皇城做客,随后再尽心查案。许是言辞有误,让门主误会了,是我等疏忽。”

一旁的程锦书忍不住发出声冷哼,站到云川止身侧,在她耳畔骂道:“冠冕堂皇的走狗。”

“谁说不是呢。”云川止也骂,“脸皮真厚。”

她两人骂得声音极大,自然也落入了穹皇城那些人的耳中,几人面色各异,却又不敢发作,只能装作听不见。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别站在此处,下去听听戏喝喝茶,顺便将城中城守及兵马司叫来,一同商议,看看本座到底是不是凶手,如何?”白风禾说。

那几人也不敢不答应。

于是一场大战来得迅速,结束得也猝不及防,一炷香的时间后,众人已然落座在了迎春苑的戏楼下,台上乐声潺潺流淌,台下茶水茶香四溢。

诡异得和谐。

穹皇城的人及白风禾等人坐在正中央,右边角落为兵马司的司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