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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骂道。

“嗻。”惹炸了白风禾的云川止功成身退,扭身就走,快步拐了个弯儿,半路上又拐了回来。

行走过走廊两侧长明的灯火,再看见白风禾时,惊讶地发现她仍立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双肩落满阴影。

“门主……”她憋出个相当乖巧的笑容,“刚才忘了,小奴还有事相求。”

她很少在白风禾面前自称小奴,白风禾瞧她一眼,转身将门推开:“讲。”

“您这里,可有饭吃?”

她为了一口饭努力赔笑,笑得见牙不见眼,白风禾脚步顿住,无言许久,方才开口:“怎么,不息山连个用膳之处都没有么?”

“何止没有用膳之处,连住处都没有。”云川止想起白日里的遭遇,低声嘟囔。

白风禾怎会听不见她的话,侧脸微转,蹙眉道:“你说什么?为何会没有住处,核门之日仙修众多,应当专门划分出了借宿之处啊。”

“划倒是划了,不过她们不愿同奴籍住在一起,我便自己出来了。”云川止笑呵呵道,“无妨,门口的桃花树也是十分好睡的。”

她这话状似无意,却是有意讲的,说不定白风禾会可怜她那么一点点,给她的吃食也会好一些。

“一帮不好好修炼的废物,反倒嫌弃起旁人了。”白风禾果然冷了眼神,她伸手翻转手腕,窗下原本空着的茶桌便摆上了食物。

粗粗看去足有数十碟热*菜,荤素搭配,油光四溢,甚至还有一盅鲜美的人参乌鸡汤,清澈得能看见其中炖烂了的乌鸡腿,表面漂浮着油花。

食物的香味钩子似的勾出云川止的食欲,饿了半日的胃疯狂地响动起来,云川止当即便坐下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塞进嘴里。

白风禾则居高临下看着她,双手优雅地环抱着臂膀,啧了声道:“像什么样子,往日出去也吃得这般狼吞虎咽,不是明摆着给本座丢人?”

云川止把嘴里的鱼肉嚼吧嚼吧咽下去,低声嘟囔:“我已经改了许多了,如今不知比从前慢多少。”

“亦就是说,从前吃得更难看?”白风禾蹙眉。

“你们这些小姐少爷当惯了的人自然学得会优雅,可我这般成天挨饿受冻的,若有了食物还不快些吃完,早就被别人抢走了。”

云川止无奈道,她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鸡汤:“实话同你讲,往日我抢包子吃险些将自己噎死过。”

她说得乐呵呵的,然后美滋滋继续狼吞虎咽,没有看见白风禾缓缓松开的手臂,和眼中转瞬即逝的一道波纹。

“不让你在屋中睡的人叫什么名字?”白风禾忽然道。

“好像姓戚吧,程锦书喊她小师妹。”云川止吃得忘我,模模糊糊回答。

白风禾颔首,却没再问什么,只抬腿往寝殿深处走去,边走边懒怠道:“今日念在你护主有功的份上,不必去睡那桃花树了,本座殿中唯有那屏风不准跨过,其他地界本座用不到,你随便找个角落睡便是。”

说着,她摇曳的腰肢隐入绣满春杏的屏风后,里面烨烨的灯火仿佛受了风,呼地灭了。

云川止这才反应过来她的话,顿时心情大悦,风卷残云般扫光桌上饭菜,捧着肚子起身。

“小白殿”和绲丹门的逢春阁布局大差不差,只是陈设与装潢看着更为老旧些,窗下的美人榻都磨得仿佛涂了一层油,泛着珠宝才有的光泽。

云川止将窗子开了条缝隙,夏夜的风丝丝缕缕吹入殿内,风里尽是青草味和不知名的花香,云川止借着凉风窝在美人榻上,阖目养神。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即便服过丹药却还是疲惫,她很快听着虫鸣声睡去,肩头的黑蛋儿也爬到她身侧,枕着她胳膊小憩。

而后猛地睁开眼,眼珠转了转,伸手扯云川止的头发。

“主人主人,醒醒。”它细着嗓音道。

云川止梦里正啃大鸡腿呢,睡眼惺忪被叫醒,推开黑蛋儿的手,不悦地起身:“你扯我做何?”

“我方才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