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带回京城,若他这次从冰碑中出来发生了什么意外,主人不是正好名正言顺带他回东宫医治?”
“我那些话,不过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我先是大夏太子,而后才是姬怜意。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不过是在这种仙门的盛典之中,才能有些许缘分罢了。”
“可是主人,如今妖族有所异动……真到了妖族与我大夏开战之日,身在云熙宗远没有在京城来得安全。”
“京城很安全,东宫可不安全。”姬怜意示意天冕双剑回到他身边,语气带了几分自嘲,“孤身边,就更不安全了。”
冰碑之中,沈乐言感觉自己好像在体验各种花样死法。
被人族修士搜寻到,当众斩首祭旗,卒。
被妖族安插在人族的探子发现,受到暗杀毒发身亡,卒。
揭竿而起举兵反叛妖族主帅,起义失败,卒。
直接开摆,卒。
再挣扎一下,卒。
复活在军营痛骂冰碑,卒。
“诸位,这是我们一起死的第66次。”沈乐言在余祝的营中举杯,“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同生共死的第66个纪念日!”
往常在这种时候,祝子哥应该会立刻皱起眉头,骂他一句“蠢货”。
但现在,任凭他如何“胡言乱语”试图把气氛逗得轻松欢乐一些,余祝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原地,双目失神。舒宁亦是勉强扯起一个笑,捧场地跟他碰了一下杯,而后很快情绪低落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