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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美食经营录 岑清宴 79278 字 1个月前

么都不用放,光是花甲就鲜得人挑眉,配菜放些豆芽豆皮跟爱吃的绿叶菜蔬,虞蘅这一碗烫的是豌豆尖,梗脆叶嫩,吃得肚里暖和。

梁娘子送吃食难得没瞧见阿盼围过来,稀奇道:“几个小娘子怎不在?”

说得虞蘅也觉得奇怪,除了忙活的时候,这几天总不见她们人影。

偶然撞见她们围在一处悄声讨论什么,静静走过去,阿柳警惕,先瞧见了她,喊一声“蘅娘子”,众人立刻噤了声,作鸟兽散。

到底自己也是青春期过来的,虞蘅一想想日子,便明了了,哼笑一下,小姑娘。怕不是忙“惊喜”呢,遂装作无知无觉,只等着生辰那日,看看这群“熊孩”张罗出来的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

生辰前两三日,院子里又传来“喵”一声,兰娘淡定地放下碗筷,去厨房拿只鸡腿出来。

“鸡皮、鸡油都去净了吧。”虞蘅抱起猫,状似嫌弃去蹭它湿乎乎鼻头,“太胖了阿橘。”

好一通吸,又拿起拿小篦子给它一下下梳毛。

这猫身上干净得一看就是家养,时不时偷跑来她们这儿打牙祭。

橘猫看得见、闻得见,就是吃不着兰娘手里的腿肉,急得喵喵叫。

虞蘅却不急喂,因为知道这没良心的一旦吃饱喝足,便摇摇猫尾走了,此时不亲近更待何时。

梳完浮毛,又抱猫好一通贴揉,表情满足得几近狰狞。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阿盼掉筷子感慨,“蘅娘子每回见猫,都好似恶鬼上了身。”

“要不要我提醒你抱猫是什么样子?”阿柳嘻嘻笑着凑过来撩架。

阿盼利索地怼回去:“哼,那也是猫亲我,不亲你。羡慕不来。”

阿柳脸垮下来。

只有阿玲伸头看了看月洞门外边,觉得好似有什么动静。

一树的海棠开得正好,虞蘅抱猫在树下,替它将鸡腿一点一点绞成小块,好叼咬,神情专注温柔与方才不似同一人。

前几日,另一棵桃树被雨打得稀落,海棠还未开,等雨停了,倒是灿烂得很,眼看着花期还有很久呢,虞蘅已经开始琢磨着拿海棠腌酒,或者别的?

猫看起来,暂且没有生命危险……月洞门外,发现院里不见了那只最肥橘猫后,一路循着爪印寻来的谢诏思考片刻,在“带猫走”与“保全不爱听墙角人设”之间,选择了后者,默默转身走了。

大橘吃完,依旧是扭着肥臀大摇大摆走了。

虞蘅一身的浮毛,干脆去换了件衣裳,出来之后被兰娘念叨:“蘅娘子还说养猫,抱一会,一身毛,弄身上痒死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她深思熟虑后道,“不如咱们种些麦,吃了化毛。”

阿盼第一个拊掌:“好点子!”

兰娘绷下嘴角,转身回了屋,劝不动!

四月初八,清早醒来,虞蘅趴在床头,在自制的日历上将早早圈出的日子画上一个大勾,嘴角也随之勾了起来。

今天过生日!

去岁这一天,与阿盼两人吃了长寿面,简单过了,今年不仅有新衣裳穿,想必还有一桌子好菜等着她。

这股子念头撑着她早早就起来了,坐在镜前,久违地梳了个垂鬟分髾髻。

这发型不算繁复,胜在清丽,闺阁少女常梳。结鬟与顶,并不用簪钗托住,自然垂落,此为“垂髫”,剩余的自然垂于肩上,此为“燕尾”。

虞蘅平日恨不得睡到开张前一刻,压根没这心思,只想着利索不利索,进厨房更要用布将头发整个包起,一丝碎发不留,许久没梳好看的发髻了。今日这么一捯饬,又簪了花、戴了耳坠子,都不必敷粉了,薄薄往唇颊上来点儿胭脂,描一对细细春山眉,整个人好似芙蓉娉婷。

换上新做还没穿过的衣裳,豆绿纱衫,白绢挑线裙子,压一块禁步络子,伶俏得很。

拈着花钿,怕贴歪,虞蘅明眸一转,喊阿盼过来帮忙。

阿盼眼都直了:“蘅娘子怎么早不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