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林蕴夸完就转头喊时迩,“时迩,你多给严侍卫上几种茶,他一路奔波定是累了,让严侍卫稍微歇一歇。”
吩咐完,林蕴就火急火燎地出门了。
严明看着林小姐果断离去的身影,为自家大人感到心酸。
大人忙了一宿,只得了一句“心系百姓”的夸,大人的确是心系百姓,可大人也心系林小姐啊。
一扭头,就见十二皮笑肉不笑地问:“这茶不好喝吗?严侍卫想喝什么茶,我去沏。”
严明还是推辞说不用了,十二却道:“小姐让我上茶给你,严侍卫不喝我不好交差。”
在十二的虎视眈眈之下,严明只好喝了一杯茶。
喝完要走时,十二竟还客气地要送他出去,严明心知十二显然不会如此敬重他,那就是有话要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时迩低声同严明道:“上次给大人的信中提到我怀疑有人潜入无舟渡,在搜找些什么,但除了一个被动过的花瓶,没找到什么证据。”
如今无舟渡的仆从都是从西泠阁带来的,大人早就查过一遍,都没什么问题。
“我问过如意和袁嬷嬷,那日上午来过无舟渡周围的人都记录在此了。”借着袖子的遮挡,时迩把纸条塞入严明手中。
这上面几个人不是送瓜果蔬菜的,就是来送冰的,还有一个送新裁好的衣服。
“大人可以再查一查这几个人,”时迩皱了皱眉头最后道,“若不是他们搞的鬼,那事情可能更麻烦了。”
不是林园里的人,那人从外面来,无舟渡三面环水,走唯一的那条道太过显眼,那就只能是从湖中游来的。
先是翻进林园,又从潜伏在湖底游过来,翻入无舟渡没留下水迹,唯一的疏漏是一个只差寸余的花瓶。
甚至时迩敢说,若不是她在大人手底下练出来了,她也不可能发现花瓶被动过。
若是外来人,本事大,手法这般精湛老道,那定然所图不小。
严明听了也沉下神色,道:“目前最怀疑的人是林岐川和林栖棠,指使李氏暗害林小姐的很可能是林岐川,那他可能以为林小姐有什么证据或者知道什么。林栖棠嫌疑小一点,但实在太巧了,她刚知道阳城那桩事恰好有猫腻,第二日林小姐屋里就进了贼人。”
“若是这两个人的话,短时间内应该没办法伤到林小姐。当然,大人在林小姐的事情上格外慎重,已经派人去杭州府查林小姐的过往,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危险。”
送走了严明,得到大人定会彻查名单上的人,时迩还是忧心忡忡。
坐以待毙不是办法,时迩当即拿信封装了两张纸,然后夹在书架中,又将小姐的一块从没有用过的章,放入锦盒里,收入箱笼。最后找了一本小册子,外表做旧,随便写了些无意义的数字。
通常这三种是证据的主要形式,书信、印章、账目,也不知道能不能瓮中捉鳖了。
***
时迩在家中忙着捉贼,林蕴在田间组织收割。
纵使几个懂天象的人说三日内会下雨,那也只是很大可能会下雨,而不是一定会下。
在揣测天象上,没有谁能下板上钉钉的结论,毕竟就算是在现代,那么多高新技术设备的观测下,天气预报也经常谎报军情呢。
不能认定会下雨,即使户部的谕令让诸县令协同林蕴主持收麦一事,但林蕴没有斩钉截铁地强制百姓提前收麦。
正如当初种麦,是官府游说提倡,如今收麦也绝不是一家之言。
百姓对土地付出良多,他们不是林蕴的附庸,一年到头勤勤恳恳在田间劳作,他们拥有对粮食与土地的处置权。
在各个县衙中,林蕴与里长们说:“三日后是大部分百姓定的收麦日子,我与诸位懂天象的法师道长都觉得三日内很可能有风雨,提前收会损失一点收成,但若后面赶上风雨,半数的麦子要么泡烂在地里,要么霉在库中,损失十分惨重。”
“如果是我,我不会为了多一点收成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