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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夫人 阮阮阮烟罗 55180 字 1个月前

婚妻子常进宫来,扰了你的新婚之喜了。”

却见谢疏临神色惊诧,像是根本不知道这回事,皇帝讶然地道:“慕晚昨晚回去没和你说吗?”

慕晚既未同谢疏临说,就是她心里十分排斥帮他治疗怪疾这事,她意欲不从。皇帝心中浮起阴霾,面上忍着,神色如常地跟谢疏临说,太皇太后喜爱慕晚刺绣,他为哄皇祖母高兴,让慕晚每天下午进宫两个时辰,刺绣佛像、教授技艺。

谢疏临听后就道:“这是慕晚和微臣的福分,请陛下勿言‘抱歉’,折煞了慕晚和微臣。”谢疏临只是暗地里疼惜妻子此后每天都要劳累半日,别的倒没有多想。

谢疏临愈是恭谨地感恩戴德,皇帝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也未再留谢疏临,就让他退下,自回官署处理事务。谢疏临走后,御书房中就只天子、内监与宋挽舟这个起居郎,宋挽舟默默侍在一侧,听皇帝在静默许久后,忽地出声问他道:“你与慕晚,曾是叔嫂?”

其实并非问句,皇帝在派人为太皇太后调查宋挽舟其人时,已知晓慕晚从前在江州所嫁的宋家,就是状元郎宋挽舟的家族,宋挽舟在殿试的前几日,还曾冒雨去过慕记绣馆,探望过侄子和嫂嫂。

宋挽舟走至御案下,向皇帝拱手回道:“回陛下,微臣与谢学士之妻慕氏,确实曾是叔嫂。”

疑念在心中日夜躁动不安,可相关调查密报,还需许多时日才能秘密抵京。皇帝按耐不住自己的疑心,转着手中御笔,在静默片刻后,还是向宋挽舟问道:“慕晚在宋家时,为人风评如何?”

宋挽舟恭声道:“慕夫人在宋家时,温婉贤淑,乃女子典范。”

皇帝道:“细说说。”

宋挽舟“是”了一声,又道:“微臣三哥身体病残,但慕夫人自嫁入宋家后,从未嫌弃过丈夫身体,每日里尽心侍奉汤药,名声淑良。”

皇帝问:“依你之见,他们夫妻之间,具体感情如何?”

“这等内情,微臣无法回答,那时微臣忙于读书科举,与慕夫人和三哥,平日都少有交集,有关慕夫人的品行事迹,都是偶尔听家里旁人讲的,对他们夫妻间的具体感情,无法评说。”

宋挽舟一边回说着,一边心中想着谢疏临成亲之夜,他曾在谢家后园的夜色中,亲眼见皇帝陛下急步快走到洞房之前。

33☆、

第33章

◎朕要罚你。◎

那夜,他从喧闹的婚宴上离开,走进谢家后园,独自坐在僻静廊角的阴影中,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洞房时,忽听到黑夜里有急行声,步伐仓促到几无章法,像是猛兽从丛林中窜出,挟着巨大的怒火。

定睛看去,见来人竟是当朝圣上,那日白天殿试时,他已面见天颜,识得当朝天子。圣上会出现在谢家、出现在谢疏临的婚礼上,本不会是怪事,谢家是圣上的舅家,谢疏临是圣上的表兄与心腹重臣,圣上来参加谢疏临的婚礼,喝杯表兄的喜酒,本应是寻常之事。

但若圣上面上不是道贺的笑意,而似掺杂着滔天怒恨与剧烈的挣扎犹疑,那就不寻常了。廊角的阴影中,他不动声色,只是静静看着,见圣上盯看洞房的双目,似能灼出火来,圣上似几度欲闯进洞房,但都挣扎着未动,圣上人僵站在洞房前,步子未动分毫,却心中像有天人在激烈交战。

圣上终究没有闯入,后来,谢疏临走出了洞房,不久后,慕晚也出来了。在谢疏临与慕晚面前,圣上面上神色不似他之前所看到的那般,圣上敛了眸中的怒恨与挣扎犹疑,似今夜会出现在这里,真就只是来喝表兄表嫂喜酒的。

他静静离去,但在宴散后,命马车停在谢府附近的街角,后来有看见谢疏临亲自护送醉酒的圣上回宫。他不解那夜圣上为何会是那般情状,只是将所看见的,记在心中。

在今日圣上竟向他询问慕晚之事时,那夜所见,又在宋挽舟心中浮起,并随今日之事绞缠成某种怀疑,圣上所说的令慕晚进宫教授刺绣,真就……只是教授刺绣吗?

宋挽舟默思不语时,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