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丛香是爹娘的老来女,还是独女,自小得爹娘疼爱,在爹娘面前从来没有什么规矩。
这些年,她又在家里为所欲为惯了,在柳阿爷面前向来脾气大得很,她这会儿被人气得肝颤,却又不能发作,一口气堵在胸口,难受的她不断捶打着胸口,想要将心头那口郁气锤散,否则她就要被憋死了。
同柳丛香不同,柳欺霜和万冬阳知道柳阿爷护着徐仕凡,是为了他们名声之后,心里都高兴了。
但柳阿爷不知道,两人都不在意什么狗屁名声。
万冬阳兴奋的一搓手,他方才没有使出全力,他觉得若是全力一试,应该能将徐仕凡那狗东西丢上去。
村子里第一波看热闹的人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村里人都不是傻子,早知道柳丛香两口子什么时候回家来,什么时候就得和万家闹一场,好些想看热闹的人都注意着柳家这里,都想来看热闹。
王桂香和几个妇人一踏进柳家院子,就瞧见一家人在拉扯,她们兴奋想着,还好来得早,还没打起来,还有热闹看。
柳丛香两口子一见到有外人来,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柳丛香立马往徐仕凡身边一瘫,然后呜呜哭了起来,指着柳欺霜骂不孝,说他不止背着父母嫁人,还伙同新婚的夫婿对父母拳脚相加。
“乡亲们啊,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天理吗?!”柳丛香指望村人给她撑腰,更指望拿对长辈动手的名头让两人抬不起头,让村里人帮着她收拾人,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可村人反应和柳丛香所想却是大相径庭。
她不明白,如此忤逆不孝的行为,这些个婆娘怎么只是同身边人交头接耳,脸上甚至还有笑意,却不见如何气愤啊。
柳丛香不懂,村人对于她家小辈对长辈动手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她还欲继续卖惨之时,万冬阳却是无辜的两手一摊,冲着所有人说道:“岳母大人说得对啊,小辈哪能对长辈动手,所以方才岳父岳母两个想要对阿爷动手,我才拉了拉。
若是以往,你们打骂阿爷,我也就当看个热闹,毕竟事情和我无关,可现在我万冬阳好歹是半个柳家人了,便是为了柳家名声,也不能看着你们再对阿爷动粗啊。”
万冬阳又不蠢,哪会主动将自己把柄往人跟前递,自不可能承认他无缘无故冲岳父母动手,况且他也不算是撒谎。
方才,那两口子就是想教训自己夫郎和阿爷嘛。
再说了,便是撒点小谎又如何?他又不是读书人,嘴里有些不昧良心的白话多正常啊。
柳丛香两口子万万没想到,这万冬阳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万冬阳,你个孬种,你敢做不敢当!”柳丛香手指一转指着万冬阳骂。
徐仕凡也被气得血气上涌,捂着手臂坐起来,指着自己一点使不上力气的手臂冲人说道:“你敢发誓吗?你敢摸着良心指天发誓,说你万冬阳没有对我们夫妻动手吗?”
“敢啊怎么不敢。”万冬阳面色如常,一伸手捂着自己胸口,听话的抬头望天十分诚恳说道:“我万冬阳对天发誓,若我方才有半句虚言,就叫徐家断子绝孙满屋子人不得好死。”
“”
万冬阳话落,看热闹的村人一时无语,他们方才还以为万冬阳真没打人,一听他发的这个誓,这会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啊,那徐家和他有个屁干系啊!
看来,他是真揍了那夫妻两个。
看热闹的人只是被万冬阳的厚脸皮震惊,可柳丛香两口子却要被气死了!
“万冬阳,你欺人太甚,你欺人太甚了!”徐仕凡这会儿,心里头怎一个悔字了得啊!
他恨不得时间回到几天前,恨不得便是腿打断,也直接将家里的哥儿带走!
可他再悔再恨也没有用了。
他心里明白,万家定然将这门亲事的所有事情办妥,那死小子是嫁出去的哥儿,他们管不得了!
柳丛香也没比徐仕凡好到哪里去,但她不像徐仕凡只知道后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