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轻易是长不出的,从出生落地就在被打压的人,腰杆子也是一下子直不起来的。
妙珠没有想到陈怀衡会真的拿劍,一下子往卿云身后躲。
从她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情本就是陈怀衡待她不公、欺骗她在先,他到头来怎么能比谁都有理呢?!
他不要脸!
陈怀衡见她躲在卿云身后,却还拿着劍步步紧逼。
妙珠冲他喊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陈怀衡漠声道:“朕怎么对你都行,不是想要离开吗?骨气呢?”
妙珠身上疼,脑袋气,一个劲地往后退,可或许是劍在眼前太过害怕的缘故,左脚绊右脚,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肚子叫这么一摔,疼得更厉害了,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双脚不听地在地上蹬着,想离那疯子远一些。
卿云见状,也赶紧拦在妙珠身前,她替她说话,道:“陛下,妙珠这些时日身上一直带着病,脑子也拎不清了,您别和她计较。”
卿云又抓着妙珠道:“你快同陛下求饶,陛下心善,不同你计较。”
妙珠哪里还说得出话,早就泣不成声,整个人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的,抖成一团。
她说不出话,只是恨得整个人都抖得厉害。
殿里头乱成了一团,冬日惨淡的暖阳从直棂窗的纱纸中泄进,在地上落下一道道稀疏的光影,将好落在妙珠的身上,她一人落在光里,而陈怀衡落在殿内的阴影中,就是索命的罗刹。
两人一个不求饶,一个不收剑,就这样的陷入了对峙。
一直到陈怀霖出现,打破了这处的凝滞。
他看到这处的场景,愣了一瞬,视线落在倒在地上的妙珠身上,而后很快就收了回来,他装作不见此景,若无其事向陈怀衡行了个礼。
他道:“陛下,臣有关乎新政的事要议。”
陈怀霖并没有在朝中担任实职,平素有什么重要的事,也都是私下亲自来和陈怀衡商议。
看到外人出现,陈怀衡的脸色仍旧没有多好看,不过,还是把剑丢到去一旁。
长剑在地上跳了跳,发出“哐啷”一声,这声音在妙珠的心头久久震颤不散,吵得她都近乎耳鸣。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和肚子一样,忽然之间都疼得不像话。
只在一片混沌之中听到陈怀衡开口道:“都滚出去。”
妙珠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卿云就已经捡起了地上的剑,拉着妙珠匆忙起身往外去。
两人很快就去了殿外。
紫禁城这个地方从来不缺阳光,妙珠的这颗脑袋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发热,可转瞬间又在寒风的抚摸下变凉,就在那么一刹那间,冷热交替,弄得人几欲作呕,苦不堪言。
卿云将剑插回了剑鞘之中,一边又连着叹了好几声气,对妙珠道:“哎哎,你啊,何必和陛下过不去呢,最后吃苦的还得是自己。”
可是妙珠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他做了坏事,还能这样毫无负担的伤人。
妙珠道:“可我没錯,我为什么不能和他过不去呢。”
这话说出来,妙珠自己都觉有些好笑了。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
卿云说:“因为这是皇城。”
陈怀衡的行为,能在这皇城之中找到最底层的根据,他今日所做的一切,也符合着这紫禁城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理。
妙珠不可能会懂陈怀衡为何能这般厚颜无耻,而陈怀衡也不始终不会明白妙珠究竟为什么要对那么一件事耿耿于怀。
这就像是所有人认为的那样,女子和男子生下来就截然不同,女人在感情的事上更为敏感,而男人嘛不拘小节,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很多女人在意的事情,男人总是轻飘飘就扯过去啦。可在卿云看来其实也并非如此,至少她见过的大部分情况都不是这样,男人其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