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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心脏病发作,叫了私人医生,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进医院抢救了。

这么严重?蒋昭南皱紧了眉头。

【蒋昭南】:现在怎么说?人还……有事吗?

【饶(有事打电话)】:倒没什么大事,本来是准备马上动手术的,结果老蒋总后面心率降下来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医生那边建议还是跟先前一样采取保守治疗。

蒋昭南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耳边换了歌,熟悉的伤感金曲,听得他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

【蒋昭南】:以后关于他的事情,不用再跟我说了。

如蒋昭南所料,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可等半天也没收到所谓的长篇文字,反而几分钟过后,微信聊天框忽然弹出来极短的一条:

【饶(有事打电话)】:行。

【蒋昭南】:嗯。

心情更复杂了,蒋昭南想把手机熄屏稍微打个盹儿疏解一下现在有点理不清的思绪,结果饶朔又蓦地发来一条:

【饶(有事打电话)】:对了,最后我还是得说一句,姜女士让我给你带个话。

【蒋昭南】:什么话?

【饶(有事打电话)】:就仨字儿,“对不起”。

蒋昭南的世界忽然安静了,呼吸缓慢,指尖变冷,瞳孔微微缩紧,轻轻震颤的水浪里浮动着一两片无声的薄雾。

那首年纪快赶上他一半大的金曲正唱到整首歌的高潮:

“如果岁月无痕,那么哭泣无声”

“皮肤陈年旧伤,血肉呐喊失望”

“一身白骨,一包行囊,一味迷茫”

“跋涉千里,不负时光”

“百年后,去远方,终流浪”

“……”

“拿一生,去遗忘。”

歌声唱到最尽头,手机屏幕的亮光也走到了最终点,蒋昭南整个人失去支点般倒在椅背上重重喘息着。

祁砚知听见了不对劲,于是赶紧在拥挤的车流中迅速选择一条岔出来的小道驶了进去,路边有灯,周遭也挺明亮,祁砚知找了一个能停车的地方很快把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祁砚知转头看向蒋昭南。

“祁砚知,”蒋昭南后颈靠在椅背上,偏头回望都觉得费劲,他说,“我好累。”

“真的,”蒋昭南苦笑着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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