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铭走向他,皱起眉头:“你是主唱,不用保护嗓子吗?”
话一说出来,他就有些后悔了。
质问的语气,不该这样的,其实他想说的分明是吸烟有害健康,最好能戒了。
越舒文往门框上一靠,举着烟的手扬在半空。
烟灰还是没落,里头荧荧火光,十分黯淡。
越舒文半抬着眼皮,语气更懒:“偶尔一支,没瘾的,放心,我比你更惜嗓子……我得唱到一百岁。”
陆宜铭站在与他相隔半米的位置,看着自己多年的好友卸下过往在自己面前积极主动的伪装,露出内里丧气懒散的真相。
他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那个总对自己抱怨说不喜欢学校、只喜欢上音乐课的越舒文。
陆宜铭声音缓下来:“掐了吧,一会儿身上带着味道,会呛到小渔。”
越舒文怔了下,掀起眼皮,眼角带着无奈的笑。
他手一抖,烟灰终于落下,洋洋洒洒,撒盐空中差可拟。
烟被举起,海绵头被那张浅粉色的嘴唇抿住,火光复现明亮,只一瞬又黯淡。
随后,白色的烟雾顺着越舒文的嘴,被吐到了陆宜铭脸上。
陆宜铭偏过脸,躲开二手烟。
随后,他听见越舒文的声音,字字句句,冷如霜降。
“以前我觉得你就是这性子,只在乎自己,不关心别人,现在看来,其实不是,你只是不在乎无关人员。”
“上次我问你,你对他是认真的吗,那时候你没回答我,那现在我再问一次,你对他是认真的吗?”
陆宜铭回转过来,看着越舒文双眸,不偏不倚,目光沉静寻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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