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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耳垂。

“这是怎么回事?”

陆宜铭用指腹轻擦池渔耳廓,惹得对方吸了口气。

看来确实是疼的。

是有人欺负他了吗?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受伤了?

小渔感觉到左耳的温度,感觉脑袋更晕了。

陆先生的手热度很高,捻着他的耳垂,有些痒,也有些疼。

小渔的耳朵不自觉泛起红。

“是那个蝴蝶,戴久了就会这样。”

陆宜铭悬着的心落回胸腔,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真是糊涂了,明明来酒会的路上,自己还帮池渔戴耳夹呢,怎么这会儿就忘记了。

照道理,他弄明白了以后就该收手的,但那只耳朵渐起的热度引着他再捻一捻,再揉一揉。

池渔的耳垂很软,厚实,是传说中有福的耳朵。

陆宜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对一只耳朵感兴趣。

他低低的声音漾在车里,语气平常,却格外有磁性:“池渔,那只耳夹呢?”

小渔没想着瞒,坦白道:“我送人了。”

那只捻着他耳垂的手顿住,不再有动作。

陆先生原本软下来的语调也再次变生硬:“谁?”

“越先生,我送给他了。”小渔咧开嘴,冲对方笑,以示讨好。

“我觉得越先生比我更适合那个耳夹,所以我送他了。”

但陆宜铭的表情并没有随着他的话变柔和,反倒眉心皱得愈发明显。

“送人了……”陆宜铭突然哼笑起来。

“我送你的东西,你就这么给别人了?”

小渔再迟钝也听出了陆宜铭的不悦,立刻收敛笑容:“我以为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东西了,我看越先生全身都很好看,就差一个配饰,我想让他更好看些,陆先生,我不该这么做,是吗?”

“不,你当然可以这么做。”陆宜铭也不再笑,脸色冷下来,如同冰封。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无权过问。”

他的手离开小渔的耳朵,一瞬间热度尽散,两人之间仿佛隔离,当中鸿沟天堑。

小渔看着陆先生的手收走,匆忙抓住。

自己好像真做错事了,他得道歉。

他握着陆宜铭的几根手指,抬起眼眸,发丝都打颤:“我是该先问问你的,陆先生,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

但陆宜铭受够了那可怜兮兮的目光。

在池渔说完话前就挣开了自己的手。

装那么可怜,说那么多的软话,在自己面前把姿态放得这么低,还能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心软,好放他离开陆家么。

而实际上,这人根本就不在意自己,不然又怎么会把他送的东西给别人。

陆宜铭发动车辆,不等对方再次开口,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直接启动。

他不想听那些胡说八道的谎话了。

……

小渔一路上都在端详,陆先生的情绪会不会随着靠近庄园而变得好一些。

反正他会,虽然外出玩耍也是值得愉悦的事情,但能回家更是让他开心。

他在心里盼望着,陆先生能消消气,最好车子往前一公里,他就忘记一件自己没做好的事,这样到家的时候陆先生就能开开心心的了。

但小渔没算到陆宜铭生气的持久度,一直到车子停在别墅门口,陆宜铭都没松弛过自己那张紧绷的脸。

看起来十分可怖。

小渔在心里为自己数倒计时,或许用不了一会儿,陆先生就要说出送自己走的话了。

时间紧迫,自己还能做什么挽回的事吗?

显然没有,陆先生一路上都没看自己一眼,他别说做些挽回的事,他根本就连接话的余地都没有。

没办法,如果陆先生不给他机会,那他就只能创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