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这一场由金矿引得的风波终于落幕。
皇二子周王,皇三女平宁公主牵涉其中,被陛下褫夺爵位,圈禁在府。
朝中自南临府到京都,共几十名大大小小的官员落马,或是抄家处斩,或是流放千里,皆有处决。
处罚过后,就到了论赏的时候。
伯崇位居首功,除金银财宝之外,连升三级为侍读学士,正四品。兼户部郎中,而且还是油水最丰厚的度支司,从五品。
翰林清贫,除却能在天子面前行走之外,手中并无多少实权,便是掌院学士,也不过正三品。
这个旨意一出,朝中立即就明白,陛下大概是想提拔周伯崇,但他资历终归太浅,所以才有此旨意,看样子,再过几年,说不定就会将他调任到户部去。
不少人心中有意见,度支司有权有势,是一块肥肉,还是这次因为金矿的事情才空下的,好些人都盯着,结果竟然落到了伯崇手里。
可陛下有意,一众人除却拿他资历太浅,入朝不过三载这句话说说外,也没别的法子——
然后被陛下骂了一顿。
他要的官员,是能办实事,且能把实事办好的官员,只要有能力,他都能破格提拔。若论资历,那没能力的人在朝中待上个几十年,就能委以重任了?
资历,有能力,办出实事的那叫资历,不是当了多少年官,就叫资历了。
此话一出,朝中还有几个敢多嘴。
不过也看出来了,陛下既然不是为资历考虑,这又是侍读学士,又是侍郎,是还想留着周伯崇御前行走的能力。
如此荣宠,真是让人羡慕。
如莺时所愿,伯崇穿上了红色官服。
伯崇回家的时候,莺时正在树上坐着,他开口见笑着抬眼,就见莺时正看着他,一双眼微亮,上下打量。
“果然如我所想。”
他听到莺时说。
心中不由跳起,夜晚还未到来,伯崇已经开始期待了。
莺时没有等到夜晚。
她笑着落地,拉着伯崇的手边朝着屋内走去。
伯崇心跳的更快,顺从的跟了进去,不忘吩咐小厮都退出去。
是夜,下起了雪。
屋内春色融融。
衣襟全部敞开,但大红色的官袍仍旧披在身上,已经有些皱了。他鬓角已经潮湿,身上裹着潮热的水汽,腰腹在莺时指尖的拉扯下轻轻颤抖,金铃叮当。
威严,风雅,但又糜烂。
“真好看。”莺时轻声夸赞。
哪怕到现在,她都对人类的情欲没什么兴趣。
但她很喜欢伯崇的情绪因为她而波澜起伏,神魂迷醉的样子。
伯崇迷离间也没忽略莺时的话,不由笑起。
“莺时,”他轻声唤。
为着这身衣裳,莺时很是兴致勃勃的扒了一段时间,同样是红衣,但官服和普通的衣服又有些不同,穿上去后,伯崇更添了几分威势。
反正更有意思。
但是,也就几天。
莺时的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伯崇不由遗憾。
除却这件事外,伯崇升官,并没有给她们的生活带来什么不同,倒是周家,借着他的势,越发兴旺了。
伯崇在这方面很是费了些心,他在前面怕,可不是为了让周家在后面拖后腿的,不过好在老太爷健在,尚能约束一二,而他则在暗中施为。
这般不知不觉,一晃眼又是十余年过去。
周家老太爷病逝,伯崇丁忧归乡,不过一年,便被陛下夺情,召回京城。
君臣十余年,当初尚还强壮的皇帝,如今已经年逾不惑。
他登基几十年,从来都兢兢业业,耗费了不少心血,如今虽然神思还算清明,但到底老了。年初一场大病,更让他心中警惕,开始筹谋布局。
其中就包括召回伯崇。
又一年,吏部尚书告老,陛下力排众议,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