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芸容朝着其他几人摆了摆手,便走向了药田的方向。
随后,寻道圣人带着郁岚去了另外一处灵气充裕的地方修习,天截散人则就在此地监督起楚拓练武,而惑仁则在内院火煌花下打坐参悟。
当晚,楚拓抄完《渡明经》后,哀叫着躺到了床上。他下午被天截散人拉着苦练了一番,晚上还要抄经书,就算下午泡过了药浴,他现在也有一种快要散架的感觉。
“惑仁,过来帮师兄一把,嗷唔……”
他跟惑仁住在一间屋子,几年来,惑仁经常被使唤着帮楚拓按摩四肢放松肌肉,不过能帮到师兄他也倒是乐在其中。
“嗷嗷嗷,嘶轻点……”
楚拓手脚酸痛,惑仁力气稍微重一点他就嗷嗷直叫,惑仁知道他差不多是装出来的,楚拓在自己师傅面前累得手脚麻木快要虚脱的时候都没什么怨言,只在着小师弟面前才有这一面。
按了一阵后酸痛的缓解了很多,楚拓趴在床上刮了刮惑仁的鼻头:“唉,还是师弟贴心。”
惑仁吹熄了烛火,也静静地躺在了床上。
没过多久,熟悉的寒冷再次从他骨髓深处涌出,逐渐侵占四肢。虽然在得到炽离的心焰后寒症的发作有所缓解,但每周还是会有一天,那些寒流像是反扑一样来势汹汹。
惑仁冷得牙齿打颤,四肢也有些僵硬。
楚拓很困,但他依然能感觉到旁边的人在发抖,轻车熟路地伸进惑仁的被子拉过他的手捧在自己手中,腿也伸展盖在惑仁的脚上:“呼,手这么冰,寒症又发作了?”这几年楚拓也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习惯,在惑仁寒症发作得凶猛时用自己手脚的温度去缓解师弟的症状。楚拓炼体习武,自己的四肢很温暖,经常还会因发热而掀被子。
惑仁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晶亮,“谢谢师兄。”
“没事,师兄我早就习惯了……”
没过多久楚拓入眠,但今晚寒症反扑得格外猛烈,惑仁颤着声小声道:“师兄……师兄……还是好、好冷……”
“唔……”楚拓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干脆将惑仁抱在怀里,“睡觉,困……”
惑仁看他实在累了,也闭着眼,尽量去忽视寒冷的感觉。师兄的身子很暖和,维持这个姿势能让寒流缓缓消退,惑仁想,就是胸膛被挤着呼吸有点困难。
寒冷的感觉消失后他也没有再动,闭眼回想着今日打坐的体悟,感受着体内通缘功构成的灵力循环,还有胸膛正中跳动的一簇火苗,惑仁也逐渐有了困意。
六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又是一个五年过去。
天衍宗阁楼外,一身青色衫的惑仁正在等他的师兄师姐,今日他们将出山进行历练。
此次他们历练的地方在百万荒域的外围,那里零星散布着一些人族村落,凶兽实力最强也不过超凡一重境界。让弟子出山历练,闯闯这大千世界,与凶兽搏杀也是各大宗门的传统,天衍宗隐入百万荒域多年,对这一广袤的疆域也算比较熟悉。
五年的时间足以小小少年改变很多,惑仁童稚微圆的脸颊消瘦下去,他的五官逐渐长开,变得愈发清俊起来。双目如同黑色的玄玉一般,温润内敛暗藏神光,体内的寒症在他迈入七重源生境后就已经鲜少发作,但他的身板还是瘦瘦小小的,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片刻后,祝玉尘和祝隆领着一男一女从阁楼内走出。
楚拓一身黑衣,十二岁的他已经能看出日后英气俊朗的轮廓,多年的修行他的体格比之前更为强健。他站在那里,如同一棵云松,苍劲有力,双目炯炯,有种慑人的气质。
郁岚穿着锦衣,银色的玄纹从衣领延伸到裙摆如若一片云霞,容貌带着一种超凡的美,不过她脸上神情依旧冷若冰霜,带着一种难以靠近的疏离感。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真是体型成长的巅峰阶段,她比两位师弟都要高出很多。
“外公,烛火爷爷,还有师兄师姐,你们出来了。”看见几人从阁楼中出来,惑仁给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