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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都可以不要。南晴不喜欢他也没关系,无所谓,他可以一辈子站的远远的。

天际线的闪电泛紫。

南晴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继续哭泣。

“我马上就回来啊,”喻逐云哑声说,“宝贝。”

这场大雨持续了一整个日夜。

凌晨六点。

顾梅芳和顾嘉禾两人回去休息了,南涛成睡在病床外的行军床上守着。南晴却十分清醒。雨滴淅淅沥沥地砸在窗沿,溅起一阵夹着暖风的水汽。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轻手轻脚地打开。

微光映照下,浑身湿透的高大青年走了进来,黑色的裤腿沾着山野的泥土。

喻逐云淌了一整天的山,一整夜没睡,从南河庙赶回了宜城。南河庙的那个住持老头一开始说什么也不把那块玉佩卖给他,即使他加再多钱也不愿意。直到他接到那通南晴的电话时,住持忽然同意了。

明明喻逐云曾厌恶寻求庇佑,也不信世上有神明。

然而那一秒,他无比迷信。

外面的雨声停了。

南晴在微明的晨曦下抬起眼。

就像逐云这两个字。

驱散阴云,迎来太阳。

那个给他打了三十七个电话的青年,那个把他护在怀里滚下山崖的青年。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曾为他义无反顾,不惜抛弃自尊,也要默默地陪在他身侧。

喻逐云永远信守承诺。

大概喻逐云以为他还在休息,不敢说话,窸窸窣窣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条崭新的红绳玉佩,小心翼翼地放下。

然而俯身时,湿漉漉的衣服顺着身子坠下来,差点蹭到床单。

他便立刻收回手,低着头,把自己满是泥泞的T恤下摆打了个结。

正动作时,眼前却忽然一暗。

南晴不知什么时候撑着坐起身,毫不顾忌他身上的湿痕,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轻轻在他唇畔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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