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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得不想离开。

可李竹却越来越着急,到最后神色竟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一把扯住南晴的脖颈,用力地将他推走。

“不要过来!快回去!快回去!”

南晴猛地惊醒!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剧烈地发颤,冷汗一滴滴的顺着额头往外冒,醒来的刹那就已经忘掉自己刚刚梦见了什么内容,只觉得有一股非常恐慌的情绪困在胸膛里,仿佛是为了提醒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飞机还没落地。南晴脑袋嗡嗡作响,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胸口的玉佩。

红绳还好好地挂在脖子上,玉佩也并无异样。

喻逐云有点急切地直起身,给他擦完汗,紧张地问:“怎么了?”

“做了噩梦还是身体不舒服?我这边有药,马上就要降落了,不要害怕。”

……无事发生。

刚刚的那一切,仿佛只是一个无厘头的噩梦。

南晴渐渐缓了过来,摇了摇头,捂了捂自己的胸口。他的身体这些年他清楚,虽然并不能算完全康复,但好歹已经做过手术了,这些年总是在气虚体弱里徘徊。

或许他真的应该再去医院一趟?

“……没事的,”南晴顿了顿,“我梦到我妈妈了。她跟我说了些话,可我现在想不起来,也不太明白。”

喻逐云还是有点担心,他的喉结滚了,滚手心不知道底捏着一团什么东西,身体微微往前:“真的没事?”

南晴的心跳彻底恢复了正常,他冲喻逐云笑了笑,重复了一遍自己没事。

到宜城已经是晚上了,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从机场到城市内还要有一段距离。一路上喻逐云都微微蹙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把人送回家,还在楼下殷切地嘱咐。

“有可能是短时间内坐了两次飞机导致的,不要太紧张,但也不要太大意。明天是星期五,有空的话就去检查一下好不好?”

南晴还有很多事没做,而且好不容易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也惜命。

宁愿去医院白跑一趟,也不愿意因为粗心大意而错过治疗。

“好,我会去的。”

喻逐云满眼忧虑地点点头。慢慢地攥紧了拳。

如果是平常的话,他一定会陪在南晴的身边一起去。然而他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我这两天可能还要出门一趟,你去医院看的时候,给我发消息,行吗?”

南晴点点头,心里忽然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好像自己正在被即将远行的爱人嘱咐。

他差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自觉地睁大了眼,匆匆道别完上了楼。

他本以为家人们都睡了,却没想到客厅里灯火通明。顾梅芳竟然撑着骨折为他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替他补过生日。顾嘉禾还拿了两份礼物,南涛成也一样。

大人们欣慰且自豪,围了一圈看着南晴的金牌和奖杯,两人都激动得不得了。

南晴莞尔,跟他们一块儿吃完饭,才说了自己明天想去医院检查的事。南涛成一口答应。

当天晚上南晴又做了个梦,这次想起了许多前世的记忆。

是在挺早的时候,高二下学期全体去医院体检。那天宜城下着朦胧小雨,他在医院里捡到了一枚助听器,匆匆忙忙的追上失主,将东西还了回去。

那应该是他上辈子与喻逐云的第一次见面。

他没看喻逐云的神情,喻逐云也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

他以为他们之间这次相遇只是偶然,会和天底下大多数萍水相逢的人一样,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但很神奇的是,南晴后来经常能在学校里看见喻逐云。

有的时候是在跑操休息的看台上,有的时候是在从办公室到教学楼的连廊里,有的时候是在放学的门口,有的时候是在热气腾腾的早餐店。

南晴觉得很巧,在又一次偶遇的时候笑着点了点头,像跟大多数同学打招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