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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夷 一明觉书 68739 字 1个月前

钱吵,谢定夷登基前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为钱发愁至此,用力揉了揉额角,听他们你一言我一眼的吵完,还是没给出个章程来,便道:“行了。”

殿中一下噤声,全都弯腰低下了头。

谢定夷道:“户部先清点今年的账册,看看何处有缺漏,西北几州受灾,赋税减免是定然的,其余的若还有问题再循册问责,兵部先往淮平遣送军备粮草,余下再发澄州,近日加强边防——先这样。”

崔、陈二人应是,同余下的臣子陆续退出了殿内。

……

回到近章宫,沈淙已经走了,谢定夷两腿一抬倒在窗榻上,还在想军备粮草的事情,余光看到小几上放着一个陌生的木盒,那锁扣处凿印了一个古朴的沈字。

沈淙的东西。

是忘带走了么?

她心下疑惑,坐起身将那盒子取到手中,发现那金锁松动,并没有扣紧,打开来看,里面放着满满一掌厚的银票,最上面则静静地躺着一枚青翠的玉扳指。

第43章

说是要下棋,但从这日开始一直到腊月,谢定夷和沈淙都没再见过面,沈淙是因为除夕要同宿幕赟留在梁安,所以趁着腊月前后回晋州一趟,等到他回来,各地的官员也开始回京述职,谢定夷忙得头脚倒悬,每天光看奏折就看得眼冒金星。

到了腊月十五这天,她总算清闲了一回,兴致起来又骑马去野外垂钓,山里落了雪,她从马背上取出蓑衣和斗笠戴好,从芦苇深处搬出一块平整的大石头。

待一切就绪,她就将穿好饵料的鱼钩随手抛进了江内,江面上的风夹杂着淡淡的寒意,飘雪落在肩上,很快就将她的斗笠和蓑衣染成一片雪白,缓缓流淌的江水如同银灰色的绸缎,从她身前一阵一阵地飘过。

“钓上来了吗?”

身侧骤然响起的声音和她眼前飘落的冰雪无甚差别,谢定夷眯着眼回头看了一眼撑着伞、披着氅衣的沈淙,笑道:“来了。”

沈淙上前一步,替她拂落肩上积雪,道:“山里路很难走。”

谢定夷问:“然后呢?”

沈淙道:“我鞋袜湿了。”

“好罢,”谢定夷将鱼竿压在河边的大石下,站起身跺了跺脚,道:“正好暖和缓和,手都没知觉了。”

沈淙的马车停在山道旁,乍一看格外低调简朴,里面却别有洞天,软垫小几样样不落,甚至连熏香炭炉都做得格外精致,谢定夷将蓑衣和斗笠解在车轸上,抬步踏进车内,一股含着香气的暖意瞬间包裹住了全身。

见沈淙也上了马车,赵麟便接过他手中的伞替他关好了车门,寒冷的风雪一下子被隔绝在外,沈淙解开脖间的系带,将氅衣脱下挂到了门边。

两人许久没见,一时间还不知道说些什么,沈淙想她也说不出口,抬眼瞥了她一眼,问:“做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

谢定夷朝他伸手,道:“过来。”

沈淙道:“这是在外面。”

“我又不对你做什么,”谢定夷道:“我是哪里像色中饿鬼吗?这么不分场合。”

她身侧美人环伺,自然不用当什么色中饿鬼,沈淙心中默默反驳了一句,抿了抿唇,还是往她身边坐了坐。

好在谢定夷确实没干什么,只抬腕握住他的手便没动作了,沈淙将她冰冷的指尖放在掌心里暖,安静了一会儿,问:“宫里怎么样了?”

谢定夷问:“谁?晏停么?”

沈淙嗯了一声,听见她说:“都办妥了,不会有什么差错,只要近些日子别见面成了。”

沈淙道:“……已经很久没见了。”

来人想针对沈淙,她便顺着对方的意走,若是点到即止,那大概就只是后宫争斗,不涉其它,若是还有下一步,那她也留给了对方往前一步的空间,如今陷阱已经布好,就看对方跳不跳了。

谢定夷道:“不是才一个多月吗?”

去年沈淙随宿幕赟外派,两人四五个月没见他都没说什么,怎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