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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庄严神圣的大殿,死气沉沉。

叶斋娘和郁斋娘待到第二日,抱头痛哭。

虞兰芝坚持住没有哭。

可是她也好害怕。

不知送饭的宫人是不是存心戏弄,竟告诉她们这里不太干净。

当年鲁王行巫蛊咒术,被宗人府关在明堂思过。

是夜,鲁王羞愧难当,自缢而亡。

吊死在歪脖子树上。

哪棵歪脖子树?

整个明堂就一棵,矗立在她们当值的必经之路。

三名温室花朵似的小娇娘惊声尖叫抱成团。

讲古的宫人达到目的,嘿嘿笑,拎起食盒转身折返。

受到惊吓,斋娘就知道做该做的事,不去不该去的地方,讲不该讲的话。

老老实实待在屋里。

然而前殿的海灯离不了人,注定每天都要有一人落单。

把三人折磨个不轻。

十五轮到虞兰芝当值。

凛凛夜风拂面吹,春意不再醉人,寒凉侵肌裂骨。

鲁王去世那年她才十岁,说什么也想不到这位亲王死的如此寂寥惨烈。

巫蛊咒术是什么,虞兰芝不懂,只知皇室最为忌讳,揭发了死无全尸。

鲁王得以保全,多半因他是老皇帝的骨肉。

鲁王的王妃就没那么幸运,早不知被埋到了那里。

值夜的人都在院墙外,明堂像是一方被人遗忘的孤岛。

虞兰芝撒腿往前跑。

咕咕——

夜枭蹲在枯枝,歪着脑袋打量她,两只圆圆的眼睛好像鬼火呀。

虞兰芝觉得就算哭出声,也不会有人走过来追究失仪。

这么想着,她咧开嘴,才发出一嗓子,慌忙捂住。

哭不得哭不得,万一有不干净的东西追究失仪,岂不是更可怕。

越走越黑,小灯笼也越来越像鬼火。

早知不回去了,就待在大殿,神佛烛火作伴,总好过现在。

虞兰芝连滚带爬返身,一头蹿入大殿,回首,门外黑洞洞,宛如张圆的大嘴巴。

时不时路过几只不知名的小活物,窸窸窣窣。

……

陆宜洲在偏殿的帘子后找到了魂不附体的虞兰芝,将她从桌底下拖出。

“我就猜到你肯定藏在什么底下。”

“陆宜洲……?”她茫然呢喃。

“是我。”

“你,是不是有通天本领,竟能深夜出入皇宫?还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变得,骗我肉身还魂呀?”

陆宜洲扑哧笑了,扫扫衣袖的灰尘,“想得美,你的肉身有什么好,还不够我一指头。”

太好了,是真的陆宜洲。

瞧这嘴,多毒,多正宗。

虞兰芝喜极而泣,伸手掐他的脸,温热的,有弹性。

是人啊,活生生的人。

陆宜洲不乐意了,顶不喜欢被人摸脸摸头,“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

“快抱我。”她凄厉道。

陆宜洲:“……”

请允许她再不道德一次,在鬼气森森的凄凉春夜,急迫地索取温暖与安全。

陆宜洲还算听话,修长手臂立即环紧她。

第32章 第32章“要不我们接吻吧,来,……

虞兰芝被陆宜洲拢成了小小一团。

周身都是心安的气息。

到底是什么香,回去她也整一箩筐,免得再被他蛊惑。

两人一递一声简聊几句,她就不再吭声。

陆宜洲靠坐圈椅中,颠了下腿上的虞兰芝,问:“睡着了?”

“别乱动。”冷不防颠簸,惊得她慌忙攥紧他衣襟。

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也闪进了脑中。

“陆宜洲。”

“嗯?”

“你是不是飞檐走壁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