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在这短短一日半的时间内,因为说错话导致被揍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他属实是不想在侍女面前丢脸。
深思熟虑后,他悄悄伸出一条胳膊,虚虚揽住阿律的肩,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对着侍女暗示。
“你们看不出来么?能和我一起去见大长老的女子,该怎么称呼,还需要我教?”
两名侍女相互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深意。
“奴婢们明白了。”
“好了,去传话吧,我们一会儿便到。”
……
两名侍女走后,路祁和阿律再三确认:“你不要忘记答应我的事,千万不能后悔!千万不能后悔!”
阿律皱眉:“知道,啰嗦。”
路祁还不放心,想了想,他道:“你一定要按照我先前和你对好的说辞说昂,至于你家黎糖那边你放心,我昨晚已经派人拖住了五祭司,他目前不出意外应该在和二祭司他们修补海牢,没空去祸害小姑娘的。
计划很成功,黎糖不会有事的,只要你安安稳稳配合我,我答应你,见完长老之后,我就亲自进方寸,把那两人带出来,你可千万……”
是的,路祁昨夜就派了人去给五祭司添堵,他也确实添堵成功了,只可惜宿白砚不知道这件事,为了保护好他魔息的移动血包,他在五祭司辛劳工作期间,就从源头上把问题解决了。
本来割下五祭司的脑袋是为了给黎糖解恨,没想到一开殿门,却发现,黎糖居然——
阿律被他说的开始不耐烦了。
五指紧捏成拳。
不过路祁这次学会预判了,他飞速躲过阿律的拳头,抱头鼠窜,最后一次补充:“我们还是再对一遍词吧,我真的怕你漏信啊!”
看着他满地乱窜的样子,阿律被逗
乐,短暂的笑了一下。
没有再去追他,只是慢慢低下头,缓缓出声:“知道了,别吵,头痛。”
阿律忽的皱起眉头。
头痛。
是了,不是路祁的错觉,阿律确实和在清澜宗的时候不一样了。
总打他是因为,最近,自从遇见了路祁,她的头也不知为何,时不时的就要痛上一下,再加上路祁实在多嘴,每痛一下,阿律就忍不住要对他动手。
那边,路祁耳朵灵敏,自然听见了她小声的呢喃。
他忽然凑过去,认真的看着她。
“头痛?好预兆啊,话说,我总感觉你好像比我刚认识你时,反应快了不少,尤其是,在我说话的时候,明显感觉你好像能更快思考出我的意思了。
就像刚才,你也没那么一根筋了嘛。”
阿律下意识皱眉:“你才,一根筋。”
路祁:“不错啊,真的有进步唉,一根筋都能这么快反应出来是在骂你了呢!”
“滚。”
*
黎糖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总是感觉肚子里涨涨的,特别难受,再加上她又觉得这个地方危险重重,没睡半个时辰便做了噩梦,被吓醒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腰腹部一用力,酸软的感觉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另外,好像有什么东西……
黎糖扶着腰平躺在床上,茫然的看向被子里,又茫然的扫视四周。
见周围并没有人,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紧接着,意识到什么,她脸色有点不大对劲儿。
啊这,完蛋啦,好丢人,她、她……
她是不是,尿床了?
可这个感觉,也不太像呀……
黎糖当时神志不太清醒,又蒙着黑纱,甚至都没怎么看清那个男人是怎么动作的,她只记住感觉了,还只记住了一点点。
昏昏沉沉的,晕了醒,醒了晕,问她具体发生了什么,零零总总她也拼凑不出来。
先前没有经验,她自然不知道刚刚那一下究竟是怎么了,只能把一切都归结于一件羞耻的事——
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