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粕,都是糟粕。
我无差别的在内心攻击着每个禅院家的过路人,甚至连条狗我都要嫌弃它的绿眼睛太凶狠。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我烦躁的想,夏油杰为什么还不接我电话?
不安的情绪愈演愈烈,在我想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却通了。
对面夏油杰沉默了一瞬问:“穗穗?”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生疏的找话题:“是我,大晦日过得还好吗?”
“穗穗,那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夏油杰的声音隔着电话有些失真,他无奈地笑了笑,“遇到什么很难处理的事情了吗?”
被道破心思的我咬唇:“是遇到了点麻烦。就是如果有一天,你察觉自己的记忆不对劲,你会怎么办?”
夏油杰沉吟起来:“我可能会先找原因弄清楚是什么让我的记忆混乱的。按理说,我身边不会有人能让我无知无觉的丧失记忆,穗穗,发生什么事了吗?”
找原因啊。
也是,我的脾气那么坏,谁能让我毫无知觉的篡改记忆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可能得回家先问问父母。
“谢谢你,杰。”我笑起来,“我总欺负你让你生气,你还愿意接我的电话,我很开心。”
夏油杰礼貌又客气的回答:“没关系,穗穗,我们是朋友。”
我感谢了他,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正要走出禅院家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五条悟的声音。
他双手插兜,迈开长腿走到我身边,压低身高靠近我的手机听筒:“穗穗,你把我带到这种危机重重的封建残余家庭,却一声不说就要走啊?”
手机那头,夏油杰笃定地问:“悟?你们在一起?”
五条悟似乎并不意外电话那头是他,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杰,寒假快结束了,学校见哦。”
眼见他们两人就要寒暄起来,我对着夏油杰说了声抱歉就匆匆挂断电话。
可能是因为没聊够,五条悟气呼呼的看着我,像只被人戳破腮帮子的河豚。看到他的表情我有些心虚,捏着自己的手指说:“我见你在休息就自己先出来了,我不是在你手里留纸条了吗?而且我们目的地不同,我得回趟家。”
五条悟双手叉腰,弯着腰不满地看我:“哇,好理直气壮哦。”
“那当然。”我一本正经的回应,“红叶狩的事情你欠我一次,不过你这次帮了我,以后我们两清了。”
五条悟开始掰手指头企图告诉我我还欠着他多少事,被我捂住耳朵回应。
五条悟熟练的耸肩叹气:“没良心。”
我不是很想继续聊这个话题,被忽视的五条悟也不生气,想了想又哥俩好的揽住我的肩膀:“我也回家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于是我们分道扬镳。
因为提前给家里打过电话,等我回去的时候父母已经做了一大桌饭,打开电视热热闹闹的等我了。
虽然现在家里重新有了钱,但我们没有搬家,还是住在之前的一户建里。房间不大只有两百多平,能满足基本的衣食住行。母亲说这是为了忆苦思甜,我反驳这叫没苦硬吃。
母亲被我逗得笑起来,在这样的气氛下,我也不好直接说最近感觉自己记忆出问题的事情,陪着他们聊了会儿天又一起吃了饭。
等到家里的佣人去收拾房间,我才和父母坐在沙发上:“母亲,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和五条悟关系很好?”
这个话题其实我们从前聊过一次,但现在看来全是破绽,当时父母的表现更像是在试图劝说我五条悟是个不坏的人。
但父母从来都是无条件的支持着我所有的事情和选择,在对待五条悟这件事上,他们的表现也太奇怪了。
他们明知道我讨厌五条悟,为什么会送我去五条家?
甚至在我决定去相亲的时候,他们最先给出的选择也是让我多考虑五条悟,在被我拒绝后才安排了加茂家适龄的公子。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