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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说这些,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话落,她目光望向窗外,眼神空洞,像是要看穿这深深宫墙,却又被无尽的落寞狠狠困住。

大宫女张了张嘴,原本那些劝慰的话语在舌尖打转,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被她狠狠咽了回去。她满心忧虑,却又深知娘娘的性子,多说无益。沉默片刻,大宫女斟酌着开口:“那阿哥那边还要继续瞒吗?”

此前钮钴禄氏身体抱恙,众人一直小心翼翼瞒着,生怕十阿哥知晓后乱了分寸。

钮钴禄氏目光黯淡,微微阖上双眼,许久才

缓缓说道:“小十那……你待会儿让人去南书房一趟,等小十下学了,就让小十过来一趟吧。”

话一出口,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不舍,可更多的却是无奈。她心里明白,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事也瞒不住了,有些话,确实该跟小十好好交代交代了。

如今自己这副身子,指不定哪天就撑不下去了,小十年纪尚小,往后的路还长,她得趁着还有一口气,为儿子多做些打算,把该叮嘱的话都细细说与他听。

大宫女点头,刚要迈步唤人,这时,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屈膝行礼后禀报道:“翊坤宫的成贵妃娘娘来了!”

“快请!”钮钴禄氏强撑起精神,声音虽弱,却透着几分急切。

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若要论起真心实意的交情,钮钴禄氏思来想去,或许也就只有佛拉娜能让她稍稍托付一二。她心里一直盘算着,等自己撒手人寰后,能有佛拉娜帮衬着照看小十,也算是给儿子寻了个依靠。正因如此,不仅钮钴禄氏,就连她身边的一众宫人,听闻佛拉娜到访,皆是满脸恭敬。

佛拉娜刚踏入长春宫时,并未察觉异样。可待钮钴禄氏屏退左右,说出一番类似托孤的话语时,佛拉娜瞬间心头一紧,这才惊觉事情远比她想象中严重得多。

“妹妹,不至于此吧?”佛拉娜满心疑惑,目光在钮钴禄氏脸上来回打量,暗自思忖,瞧她面色还算红润,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样啊。

钮钴禄氏见佛拉娜这般反应,不禁苦笑一声,自我调侃道:“看来我身边宫人的手艺还不错,姐姐再凑近些看看?”

佛拉娜闻言凑近细看,才发现对方脸上原来是施了厚厚脂粉,心猛的一沉的同时,佛拉娜脑袋好似飞速运转的陀螺,疯狂思量着该如何回应钮钴禄氏这沉甸甸的请托。

倒不是佛拉娜铁石心肠、不愿意伸手帮忙,而是小十不像胤禛,胤禛最起码之前跟她有那么点子情谊在,跟小六小七关系也好。小十之前跟她们翊坤宫几乎没什么交集,亲近更是半点说不上。

这种情况,让她就因为跟钮钴禄氏的请托就去贸然插手十阿哥的事,人家说不定非但不领情,还会无端揣测,以为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坏心思。

这么一想,佛拉娜心里就有了决定,正想开口婉拒,宫人来报,“启祥宫的宜妃娘娘,永寿宫的宣妃娘娘、储秀宫的僖嫔娘娘、咸福宫的平妃娘娘来了。”

“有请!”钮钴禄氏定了定神,扬声说道。

宫里的人各个都是心思通透的人精,佛拉娜那一瞬间的犹豫,自然没能逃过钮钴禄氏的眼睛。其实,看到那一丝迟疑,钮钴禄氏心里便已明白佛拉娜的态度。

她有些失望,可细想想又有些理解,所以只能自嘲一下自己想的太理所当然,然后打起精神应付接下来到访的其他嫔妃。

好在,大家都知道,钮钴禄氏是病人,过来看一眼,简单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便纷纷告辞了

佛拉娜跟着僖嫔她们一起离开,钮钴禄氏也没留。

“娘娘,您怎么就让成贵妃走了?”待众人离去,大宫女满心疑惑,之前娘娘不是说想请成贵妃帮忙看顾一下她们阿哥吗?

钮钴禄氏靠在枕头上缓了缓,这才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刚刚又仔细琢磨了一番,这事儿确实有点为难人。小十跟成贵妃姐姐根本不熟,贸贸然请人家看顾,实在不合适。”

“这有什么?等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