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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的就是我。在这个社会,我占尽了性别优势,我得到了远超于我值得的力量和话语权,出于我这样被赋予特权的位置上,我永远不可能真正被这个畸形的社会歧视、慢待、打压。”

“在我们致力推翻的社会里,一个雄虫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合理,甚至合法的。且不说你描述我的话虽然不是百分百真实,但也绝对不算是诋毁——因为我乐意,雌父,我就喜欢做你的崽崽,只要你还要我,这不比作你害怕的大怪物强多了嘛。在那一切发生之后,我最害怕的其实是”

雄虫有些犹豫,但还是坦诚地说了出来:“我最害怕的其实是你怕我,远离我。后来,我知道了你太纵容我,以至于你不会离开我了之后,我又害怕我会忍不住控制你,而我知道你其实没有能力反抗标记你的雄虫的控制的。我害怕在这种控制下,我看似拥有了你,但却也彻底失去了被你爱的资格。你瞧,雌父,我害怕的事挺多的,但你当众承认我是你的这一点,我永远不可能介意的。”

雄虫脸上浮现出一丝晕红,埃德温看着他,心在胸腔里鼓噪,他想要阻止——劝说雄虫不要这样荒唐了,可是他的喉咙发紧,对塞拉说不出半句重话:

“我们这样是不合理的,少雄主。”

他最终只含糊的说道,而塞拉想要反驳他。他有太多理由了,实际上,合理与不合理之间有很多主观成分,不是吗?世俗和道德也有很多纬度和切入点,总而言之他们在进行的一场革命在这个社会里也是不合理的,塞拉绝不承认他们的关系不合理。

背德怎么了,又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带着一点刺激的关系不是更香了吗?

塞拉属于成年人肮脏的大脑里一秒钟闪过八百种念头,他代表性征的尾勾悄悄在他尾椎骨上窜出来。但塞拉低头看着埃德温脸上的疲惫,只温柔的说:

“睡吧,你太累了,雌父。”

第75章 第 75 章 加入反叛军。

累日连轴转和忧虑的作用下, 埃德温虽然有很多欲言又止,但还是在塞拉熟练地拍哄和守卫下粘上了眼皮。

作为军雌,埃德温入睡速度向来很快, 即便他心里还有愁绪。他的眼睑合上,脑海里倒映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塞拉那双温柔的焦糖色眼眸目光深邃地看着他, 眼底盛满了整片星空的柔光和温情。

半梦半醒的交界处, 埃德温的心像是找到了锚点。时隔多年,自从他八岁时雌父去世后他就失去了的,那独属于幼崽的无忧无虑的安稳找上了他, 他无比笃信自己是被爱着的。

被无条件地爱着。

他陷入黑暗,不知道为何又一种位置倒错的感觉。仿佛他和塞拉之间, 他才是那个被无限宠溺的幼崽,而塞拉才是他的依靠。

***

塞拉静静地看着埃德温的睡颜,心跳放得缓慢, 陷入了一种久违的安稳,一时之间只觉得万籁俱寂, 没有纷扰的宇宙杂音, 没有敌人喧嚣的恶意,也没有迫在眉睫的战火。

在他爱的雌虫身边,他只觉得平静。

他轻轻撩起埃德温的一缕碎发, 过了好久, 才扯下大半黏在埃德温身上的精神触须, 免得它们争夺埃德温胸口的位置, 压醒了亟需睡眠的雌虫。他留下两根精神触须替埃德温守夜, 而后为埃德温拉上了简陋的床幔。

他在浴室里冲了个凉,匆匆披上一件埃德温的外衣——他二次发育前带来的少年雄虫的衣服已经不合身了,虫族有延展性和防护性都很好的材料制成的衣服, 可是塞拉作为地球人的习惯一时半会儿还改不掉,他喜欢和地球上衣服相仿的触感,而他的雄虫本能也渴望埃德温军装衬衫留下的稀薄气味。

粗糙的布料很快磨红了雄虫金贵的皮囊,但是塞拉却毫不在意,甚至深深吸了一口气,企图捕捉被洗干净却还是留下些许的雌虫气味。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和变态无异,先是盯着入睡的雌虫看个没完,再是偷穿埃德温的衣服——如果是确认关系的爱侣之间,这么做或许带着一些浪漫色彩,也算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