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玩坏了,嗯,各种意义上的。
当然彦夜不会任由时鹤破烂下去,他虽然没有和时鹤深交的想法除了做爱但在魔域捡到一个人族,只要不是这个人族对他怀有恶意,他还是会努努力救人的。
他忽然想起雨久灵仙给他的评价,“纯良干净”,大概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掐了个指诀给自己收拾清爽,穿上衣服,已经完全看不出来现在还躺着起不来的时鹤是他的杰作了。
时鹤已经恢复了神志,微喘着调息,灵力运转着炼化那一肚子精水,终于勉强能爬起来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彦夜已经坐到了不远处的桌案前,一大堆东西井井有条地摆放在那里。这房间只是修仙界的常规形制,但是在魔域,哪儿来的修仙界常规形制?
我回修仙界了?
他转头看向窗外,秀丽的院落中有青葱绿树,但仰头仍是一轮红月和无星的漆黑天空。
还在魔域呢。
彦夜冲他招了招手,时鹤就颤巍巍地从床上爬下去,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就被直接捞进了怀里。随手给时鹤清理掉体表的污物,彦夜就像抱大型抱枕那样,把下巴支到了时鹤的头顶。
“你身上的问题有点复杂,先从识海开始说……”
他神色认真,甚至有几分严谨,和平时惯常的平和沉静完全不同,但是因为脑袋靠在时鹤的头顶,终归没法让人觉得太正式。
然而不管彦夜讲得再认真再详细,时鹤也完全没听懂,他蜷在彦夜怀里,微凉的体温却让他莫名发热,根本没法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长篇大论上。
如果他认真听的话,就会发现,他还是听不懂。
散修出身的时鹤对这种成体系的理论非常陌生,更何况这玩意儿又极其冷门,就像一个初中数学都不及格的文科生去看量子力学,字儿都认识,组合起来就成了天书。
彦夜也不指望他听懂,干脆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一句:
“目前我治不好你,得去幽影那里拿点理论和材料。”
智力高不代表无所不能,在缺乏前置知识的情况下,彦夜怎么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如果要自己从头研究,那做实验花费的时间可太多了,而且那对彦夜来说过分枯燥了,不如冒点风险去幽影那里薅羊毛,正好彦夜对此十分感兴趣。
时鹤茫然地点点头,随后他忽然高兴了起来:
“那这就意味着,我能和你多待一段时间么?”
“……”
彦夜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倒霉蛋大约,可能,是个恋爱脑。
他轻咳一声:
“你可以这么理解。”
多待一段时间也就意味着不管多久都有个期限,时鹤的恋爱脑在这种事情上倒是稍微灵光了些,他顶着彦夜的下巴仰头,和被迫挪开下巴低头看他的彦夜对上了视线:
“我可以把你抢了当压寨夫人吗?”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虽然因为仍然是浑浊的灰红,但依然颇有神采。其中透露着微量的智慧,显然他动脑了,但只动了一点。
他甚至有理有据:
“传言你身边有个实力高强的妖兽,据说是兽潮开始时才突然出现的,是不是因为他实力强,所以你甩不开他?”
“不是。”
“我现在是乾元镜,你是飞星境,我比你修为高!虽然我的修为不是自己修炼来的吧,但是我能用就是我的!所以,要是你不让我跟着你,我就把你抓起来!”
他思绪飘飞,信心膨胀到蓬松:
“就算用强的,我也得到了你!”
“……想得美。”
彦夜哭笑不得,随手封住了他的灵力。这实在容易,毕竟时鹤对他这身被幽影强行提上来的修为,根本算不上如臂指使,甚至还有点排异反应,而彦夜本就开挂众多,还刚刚和时鹤双修过,对时鹤的灵力说不定比他自己还熟,轻易就封锁了时鹤的灵力。
那张脸上露出呆滞的神色,尝试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