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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语说出了公道话:“诸般兵刃武艺并无高下,端看执武器者胸中沟壑如何罢了。”

老师没什么可以指导关飞渡的了,就让他自己先练习。

关飞渡就借着这个时间去看元宁,见小孩还乖乖坐在长椅上等他,时不时看向这边,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往上扬。

元宁晃着腿看向拿着剑突刺却怎么也刺不准的小孩,弯着眼睛轻轻笑了下。

关飞渡在这时突然闯入他的视野,挡住了大片的光。

“等久了吧,是不是有点无聊?”他摘下面罩,拿着白色毛巾擦拭额发上凝着的汗水。

元宁摇头:“没有喔,飞渡哥哥不用担心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剑术,还很好奇呢。”

从前他在外祖父那儿倒是看过几回舞剑,只是也就那么几次,时间短暂,很快随着漫长的时间而淡去。

倘若不是在冷宫之中只得时时刻刻抱着那点子回忆度日,恐怕他也撑不到如此之久。

关飞渡其实还带了个黑色的背包过来,里面装着两只柠檬黄的保温杯。

他坐在元宁旁边,打开杯子之后,里面的硅胶吸管就立了起来。

不过他却是直接把吸管喂到了元宁的唇边:“张嘴。”

元宁捧过柠檬黄的大肚杯,脆生生地道了句:“谢谢飞渡哥哥。”

甘甜的水润过喉咙,似乎还带了点参片的清苦。

元宁喝下去的时候小脸皱了下。

关飞渡自己喝起来时倒是面不改色,然后他就拉着元宁走出去了。

因为他神态自若,老师也没怀疑他是在逃课,只以为他是去上洗手间去了。

元宁倒是浑身不自在,他无意识地揪紧衣服下摆:“飞渡哥哥,我……你、你不是还在上课吗,现在就出来真的好吗?”

因着太过害羞和慌乱,所以他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关飞渡哼笑一声:“没关系的,今天的练习我已经做到了。等会儿回去我还会继续训练的,你不是想看看那些武术班是什么样的吗,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瞧瞧。”

他逛那些班时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镇定自若,不见半分拘谨。

元宁到底是抵不过内心的好奇,在一番挣扎之后也顺从本心跟着关飞渡去游逛了。

道场上爆发出一阵阵呼喝声,少年们高高抬起他们的腿,再齐齐落下,一字踢的场面十分壮观。

他们掠过跆拳道场时,还见到几十个学生凌空侧踢,雪白道服翻涌成浪。

眼眸转过空手道场时,就见学生徒手劈砍木板,啪嚓一声板子就从中间裂开。

隔着玻璃,却望见柔道班上学生同他们教练对练的,一个过肩摔,防撞垫就被砸得弹起来。

各种精彩的武艺表现,让元宁看得怔愣。

同样惊住的还有身在大盛朝的许多人。

兴许这些武艺学着是带有那么几分花拳绣腿的意味,让这群小崽子们真刀实枪地上场恐怕只是说笑罢了。

可是……这些个小孩们小小年纪就习武学艺,身体素质就拉开了旁人一大截。

若是以大盛朝如今当官的路子来看,今后不管是走科举还是武试都绰绰有余了。

再往其他的班走,原来并非剑道并非是只有那细如婴儿手指般的剑,也有教授他们大盛常用的剑,甚至被称之为武术。

如何敬礼,如何用剑,怎样进攻都清楚分明地教授出来。

元宁他们也是运气好,正赶上了武术班的老师在巡视一整段完整剑招的打法。

少年们运剑,三尺白刃挽出漂亮剑花,流畅无滞,挥攉潇洒。他们身形恣意挥舞,乍徐还疾,身法亦是矫健,丰彩多姿。

大盛朝许多人都在称赞。

[这才是学武艺的好儿郎,如此精彩,更能淬炼武功。这弓马的根基也并未差到哪去。]

[还是些雕虫小技,至多是表演一下技法,真要对阵压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