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他微微攥紧了被子,听着周围的声音,刚才,他就听到谢寒棠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能猜到对方在干什么——
比他想的还要狂野、还要迫不及待。
他蜷了蜷手指,知道无论怎么样,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他下面是镂空的,也许青年会直接用骨节分明的手伸进去,也许会……
反正、反正都到这一步了,就任由对方为所欲为吧。
屋内似乎还有自然风缓慢地拂过,江时栩后知后觉谢寒棠好像喊了主人——
情趣吗?
他更是控制不住心情了,只是半晌,没有等到谢寒棠的动手,他有些忍不住,还是小声地问了句,尽量体现一个Omega的温柔细腻,“阿、阿棠,你还没准备好吗?”
谢寒棠等了半晌,一开始还猜测是江时栩要给自己下马威,先跪三个小时再说,心里还肯定了菲洱大师之名诚不欺我,只是没等他整理好心情,就听到小Omega小心翼翼的声音。
他不是说了……已经准备好了吗?
谢寒棠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切,恍然大悟——
他还没有把玩具摆上来!
谢寒棠飞速扒拉开早已经备好的玩具,略微一扫视,拿起了其中的软鞭,轻轻地塞到了江时栩手里。
他喉结滚动了下,注视着那拿着软鞭的手,轻轻地匍匐下身子。
距离很近,他依稀能感受到栩栩若隐若现的呼吸声,似乎有些急促,伴随着他加快的心跳,更是让他有些难耐。
冷风吹过,江时栩抖了抖身子,他犹疑地摸了摸手里……
鞭子?
谢寒棠……玩的好花啊。
怎么又没有动静了?
蒙着盖头,什么都看不见让江时栩十分焦虑,他思来想去,只找到了一个解释。
谢寒棠没有好好学生理课。
毕竟虫族教育……嗯,也许和联邦是不一样的。
心中有了底,江时栩再次感慨纪乌的高瞻远瞩,幸好他一向听劝,把那书也带上了。
他飞快地摸出了那本书,一想到谢寒棠居然没有提前做好准备还要他拿出来,就恼羞成怒,嗔怪了一句,“快看。”
“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丢下了那本书,紧张地蜷着手指……-
风从耳边过去,谢寒棠平静地盯着地板,本以为罚跪还要很久,没想到不等他悄悄抬眼去瞄栩栩,就被迎头砸下来一本书。
什么书……
难道栩栩嫌他的跪姿不够标准?
谢寒棠虔诚地铺开了那本书,伴随着飞速的翻书声,良好的记忆也让他对上面的内容过目不忘。
谢寒棠的面色有些僵硬。
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他微微抖动了下蝶翼,偷偷看了眼喜怒不明的江时栩。
他硬着头皮整理着话语,只是没等他想好,头顶就传来嗔怪的声音:
“谢寒棠你到底还要多久,上不上啊!”
谢寒棠瞪大了双眼继续看那书的插图,企图发现自己看错的痕迹。
……终于,江时栩好像生气了,一把掀开了红彤彤的盖头,满面怒容,“你在墨迹什么,你是不是不行!?”
谢寒棠战略性地后退了一小步。
他微微缩在黑暗的阴影里,低垂着头,眉眼温顺地开口:
“栩栩,我们……我是受啊。”
江时栩看着跪在地上的漂亮青年,心里一突一突的,这跪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身体受不受得了,回头还是要想办法戒掉对方这个xp。
他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觉得……谢寒棠大概是诚心要耍他玩,半晌没有动静有些不开心罢了。
受?
什么受?
江时栩怀疑自己幻听了,他看着下面可怜兮兮把自己缩成一团但仍然很大只的青年,语气缓了缓,“那个、良辰苦短,咱们不要拖时间好不好?”
哎,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