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世人夸的都是她的能力与仁善。
这孩子的三观不要被她带歪了,子房将来不会气到来揍她吧?于是她咳了咳,“你好生休息,明天府上开宴,来帮忙。”
“诺。”
夜色如墨,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落庭院。青石小径上,月光如水般流淌,映出斑驳的竹影。假山石上爬满了藤萝,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婆娑的影子。
廊檐下悬挂的铜铃在夜风中叮咚作响,与远处传来的更鼓声交织在一起。
魏倩在烛火下轻轻摩挲着案几上的竹简,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粗糙触感。这些竹简上记载着稷下学宫的详细内容,她这些日子,很是艰难的看懂了。
毕竟她负责建长安学府,能参照的,也只有稷下学宫了。
西筠靠坐过来,为她披上披风,烛花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细长,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清晰柔和,“丞相,先休息吧,夜里风寒露重,免得着凉。”
她拉了拉披风,“嗯,这就去了。”
下午时分,咸阳的街巷中,各色车马络绎不绝地向着丞相府方向驶去。
一辆青幔马车缓缓驶过石板路,车帘微掀,露出一张清癯的面容。大儒端坐车中,手中握着一卷竹简,借着天光细细研读。他身着素色深衣,腰间系着玉带,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之气。
“先生,前面就是丞相府了。”驾车的书童轻声提醒。
陆贾收起竹简,整了整衣冠,“听闻魏相博学多才,能言善辩,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如果魏倩在这,就能认出此人,陆贾已投刘邦帐下,只是名声不显,还没到他发挥的时候,她与郦食其过于卷,快把他卷没了。
陆贾是西汉政论家、文学家、辞赋家、外交家、思想家。如今也有辩士之称,先前她拒绝一切辩士,如今宴上,她终有一劫。
一位老者拄着竹杖,与盖公缓步而行,他身着灰色道袍,腰间挂着酒葫芦,正是黄老的领头人物黄石公。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清瘦,却自有一股仙风道骨。
黄石公望着丞相府的方向,与盖公言,“若是几年前,谁与我言,一女子,竟能在乱世朝堂立足,助君王成如此大业,还要重建稷下学宫,我必然让那人去醒醒酒。”
盖公握着剑与他走一块,“如今呢?”
“如今我戒酒三日,生怕胡言耳。”
说罢两人皆是哈哈大笑,黄石公是张良的老师,原本应与刘邦约,黄老治国,如今虽有波折,但也不算差。
街角处,一辆华贵的马车疾驰而过。车内,法家大家正襟危坐,眉头微蹙,他身着玄色锦袍,袖口绣着云纹。
“先生。”随从低声问道,“您觉得这位魏丞相”
“慎言。”他抬手制止,“待见过再说。”
法家如今人人避之不及,又绕不开,因为秦的缘故法家人数最多,治国避不开他们,人人又骂暴秦,各国诸侯与他们交集都勾勾搭搭的,偷感很重。
与此同时,墨家巨子与农家医家当家也一道而来,还有各种小家也是一道而来。
下午申时,丞相府门前已是车水马龙。各色人等或乘车、或步行,或独行、或结伴,纷纷向着府门走去。他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画卷正在徐徐展开。
廊檐下悬挂的铜铃在微风中叮咚作响,日影西斜,金色的阳光透过院墙上的花窗,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庭院中的老槐树投下婆娑的树影,枝叶间漏下的光点在地上跳跃,仿佛撒了一地的碎金。
魏府早早准备了各色美酒,醇厚的黄酒、清冽的白酒、甘甜的果酒,还有葡萄酒与青梅酒。其中白酒又分她酿的米酒,与这个时代有的酒,比如秦酒,楚酒。
既然是品酒会,自然得齐全,毕竟请的是何等人物,要是像宴请他人一般吃吃喝喝了事,估计人家当场给她拉黑了。既然要谈事,要风雅,她也是可以风雅的。
“诸位,”高朋满座里,她于厅内举起酒樽,“今日不论学派,只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