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一件件,朕也不算冤枉了你吧。”
刘盈若不是没了法子,也不至于把所有的事都摊开了说。
“陛下说的……自然都没的冤枉的。”窦漪房心里不忿,可也确实反驳不了。
“那好,既然朕有错,你也有错,那今天咱们就算把话说开了,过去的事再也不提了。”
“但以后,你总得给朕一个保证,这家里,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啊。”刘盈这是发自肺腑的跟她说的。
“臣妾,臣妾……遵命就是。”他想的太简单了,可窦漪房的心结却不是这么容易解开的,况且这里头的是是非非,早就算不清了,可如今人在屋檐下,她也只能低头赞同。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刘盈听到这儿,总算笑了笑。
其实他心里未尝不清楚,他们早就回不到最初了,家里出了这么多事,想要恢复真正的和睦,那也是不可能的。
可作为一家之主,一国之君,他就是喜欢看这和和睦睦的样子,哪怕,大家都是装出来的,可只要能在他面前装一辈子,又何尝不是真的呢?
窦漪房也清楚这点,所以她才会继续装下去,因为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实在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就这样,夫妻两个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关系,当天晚上,窦漪房宿在了宣室殿。
汉宫终于再次平静了下来,至少明面上平静了下来,可遥远的北方草原却出了大事!
第277章
他是不是和自己的父亲有私信来往?
冒顿大单于在追击大月氏部族的时候,不慎中箭,加之年事已高,到底没有挺过来。
在他去世后,稽粥王子理所应当成了新的大单于,而林嫣然也晋位大阏氏,他们夫妻成了匈奴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其他部下也各有封赏,但是总有人是不满意的,比如说,兀离王子。
此时,他正在自己的营帐里大发牢骚,而忍受他的人,则是乌孙首领猎骄。
“父单于去了,他当上新的大单于,我没意见,可我是他唯一的兄弟啊,就算不封为我为王储,也该给个右贤王的位子坐坐。”
“可现在别说右贤王了,就连左谷蠡王的名号都没捞着,只封我为右谷蠡王。”
“他这个当哥哥的,未免也太偏心了吧。”兀离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嘴里还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按照匈奴的规矩,大单于的兄弟确实应该被立为右贤王。”
“可是父单于在时,右贤王就一直是空缺状态,如今稽粥哥哥继位,延续父单于的作风,不立右贤王,那旁人也说不出什么的。”猎骄不偏不倚的分析了一下。
他虽是冒顿大单于的养子,但到底不是匈奴人,而是乌孙人,所以并不好在这种事上表态,可他又不想惹怒兀离,那么也就只有保持中立了。
“就算不立右贤王是延续父单于的作风,那也应该把左谷蠡王的位子给我啊,怎么封我当个右谷蠡王呢?”兀离依旧愤愤不平。
“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并称为‘匈奴四柱’,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兀离,我说句心里话,你别不爱听,如今你寸功未立,可稽粥哥哥却仍然立你为右谷蠡王,让你领一万精骑,并许你四柱之一的位子,我觉得,他已经很对得起你这个兄弟了。”
“如今父单于骤然离世,我们对大月氏人的战争,也不得不暂缓,眼下匈奴内部最需要的是团结啊。”
眼看他一个劲儿的钻牛角尖儿,猎骄也不得不提醒几句,以免他真的闹出什么事来。
“我寸功未立是吧,那好,等父单于的丧期过了,我立刻就领兵出征,把大月氏人杀个干净,看他还不给我封右贤王?!”
可惜兀离半分都没听进去他的提点,反而抓住了晋位的可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你高兴就好。”眼看说不通,猎骄也懒得再提醒,“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随口扯了个理由,便要离开。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