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便常常来我这里说说话,聊聊天,观其神色也是不太好,想来也是上了年纪的缘故。”
“我知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里的孩子们,偏生我们这老一辈啊,都是当爹的英雄,做儿的平庸,这子孙里横看竖看,也没有特别出类拔萃的。”
“家族未来堪忧,他又年纪大了,也难免担心,我是想把这个喜庆事交给他去做,让他宽宽心。”张良说的入情入理。
“应该的,倒是我,竟混忘了老丞相的安危,真是该打。”林清源闻言,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并有些自责未能考虑周全。
“小友,也不必过于苛责自己,到底谁也不能说就全知全能,什么都想的妥妥当当。”
“还有,有些事,哪怕事先想的再周到,也难免会出什么意外,这都是我等预测不来的,既如此,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张良开解了他几句。
“那留侯当年于博浪沙刺杀秦始皇,可也是凭着一腔孤勇吗?”林清源闻言,心里轻松了些,嘴上还有兴趣调侃对方呢。
“虽不全是,那也差不离了,不过现在真是不服老不行啊,”张良想起当年自己的壮举,也有些感慨。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留侯可不能泄气,将来我和盈儿都还要指望着您呢。”
林清源这话并非奉承,而是出于真心,毕竟,无论是他还是小刘盈,都不如张良懂前朝的弯弯绕,更别提,他还对他们掏心掏肺了。
“你和陛下信重,我哪有不尽心的道理?只是对于我们学派的传承,小友,你也该上上心了。”张良叹了一口气。
“就算我再怎么不服老,可毕竟这生老病死乃是天意,时候到了,任谁也无法回转,为将来计,是时候挑选一些好苗子收在门下了。”
他这是建议对方收几个弟子,传承他们道家学派的同时,也能继续为国家做贡献。
“留侯容禀,其实我也有这个考虑,正好不疑管着当年收养在皇庄上的那些孤儿。”
“等来年盈儿加冠后,我们一家搬出宫来住,我和不疑一起去皇庄挑几个资质好的孩子教导,这样可好?”林清源斟酌着告诉他自己的打算。
“你心中有数就好。”张良对此安排很满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就此达成一致,时间如水一般快速流逝,很快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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