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四成以上的份额,还得了头名,风光无限。
实则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只有面子没了里子,还因此埋下了隐患,你说这让叔孙通如何不恼火万分?
而与其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法家巨头张恢,他把郅都叫到自己书房,却是和颜悦色的很。
“老师,弟子无能,这次竟然屈居儒家学子之下,可为何您还如此高兴呢?”这让郅都不免有些疑惑不解,他跪坐在下首处,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那是因为我们虽败犹荣啊。”张恢却笑了笑,“一时的长短算不了什么,一世的荣光才是我们要争的。”
“别看他们儒家这次好像赢得风光满面,实则不过是缎子包草,徒有其表罢了,我看的出来,陛下这次更属意你的。”
他的眼光很毒,加试当天仅观察了一下小刘盈的神色,就猜出了对方心里的想法,不愧为法家巨头,一派之首。
“那结果怎么……”,郅都听到这儿更不明白了。
“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处了,把面子给了儒家,却把里子给了我们法家,既在明面上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又达到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高啊,实在是高。”
话到此处,连张恢也不得不感叹一声他们这个陛下的独到之处。
哪怕这个计策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而是由太傅林清源或者留侯张良乃至丞相曹参提议的,也足以令人称道。
因为,陛下能这么做,就说明他听进去了,并且知道这么做会给他自己带来好处,对于一个如此年轻的皇帝来说,这点就足够了。
“如我所料不错,这会儿,叔孙通那家伙,应该在严厉的训斥颜产吧。”张恢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虽说身为一派之首,法家巨头不该这么幼稚,但是只一想到老对头气的跳脚的模样,他就心情愉悦的很。
还有就是,这会儿是在自己家里,又是对着后辈,那他放松点儿怎么了?
不过他也没有得意忘形,而是在此后叮嘱郅都要谨慎一些,到底后者是初入官场,不懂的方面还很多。
但是,“小心归小心,可我们法家的锐利和进取精神,你也绝对不可丢弃,要知道,这才是我等的立身之本啊。”张恢又提醒了两句。
“老师的教导,学生定然铭记于心。”郅都闻言,自是恭敬的行礼,并答应下来。
“嗯。”他的态度让张恢很满意。
而现在这个局面,张良和林清源也很满意,小刘盈虽然有点异议,但在他们的解释下,也表示理解。
就这样,最后这场科举的加试,除了吃了哑巴亏的儒家外,大家都有所收获,显得心情不错。
哦对了,不高兴的人,还有窦漪房,虽然她不高兴的原因和这次科举考试一点关系也没有,好吧,其实还是有一点的,不是跟考试,而是跟出这个主意的人。
上巳节那天,她和哥哥窦长君一起出行,不仅得了一顿骂,还挨了一个耳光,究其原因,就是她对林清源有意。
窦长君觉得,她这根本是不知分寸的僭越和不识好歹的痴心妄想,总之就是没可能,要她放弃,窦漪房当然不肯,兄妹两个没谈拢,这才会如此的。
窦漪房执意要林清源亲口拒绝才肯死心,窦长君尽管想以此绝了她的念头,但却又担心日后的谋划,所以不肯答应此事。
这些天一直以她生病为由,替她告假,不许她单独去见林清源。
一来是为了防止她折腾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二来也是因为他知道如今为了科举考试的事,林清源正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处理这些儿女情长的私事。
可眼看着科举的事情就要结束了,妹妹这儿也不可能一直关着她,窦长君就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
他告诉窦漪房,自己可以放她出去,也会探问林清源的心意,但不是让她亲自去,而且由他代劳,但是她可以躲在角落里旁听。
如果她不答应这个条件的话,那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