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了。
尽管过程有些争执,但庆幸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于一个半月后的初春,实行科举考试。
这也是为了学子们着想,一来有更多时间准备不说,二来也不至于出行艰难,如今还是冬季,寒风刺骨,来往也不方便,天气回暖些,才好选官。
又兼此时人们做事时,总爱找些好意头,这初春正是万物萌生,欣欣尚荣的时节,岂不正合学子们力争上游,永不服输的劲头吗?
也因为这些原因,各学派的领头人对于这个科考时间,都表示比较满意,于是此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本来其中最麻烦的是阅卷人的选择,不过按林清源之前安排的那些科目一考,不管阅卷的是谁,这个公平应该都能保证了。
原因无他,只一个‘思想政治’学科的答题,便能体现出学子们的政治倾向,那么这事儿就好办了。
直接让别的学派的领袖去判本学派的卷子,这样一来,大家都有顾及,反而不会做什么手脚了。
即便真的有什么纰漏,也不要紧,林清源和张良最后会亲自把所有选上来的卷子再看一遍,如此一来,也算是一道防范措施。
这次科考显然还有许多不健全的地方,但好歹是迈出了第一步,以后便也有盼头了。
为着这个,近来林清源是忙的团团转,除了和小刘盈探讨,就是和张良会面,自己思考,有时候都忘了时辰,甚至不得不歇在张良的府邸。
深夜间又突然惊醒,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怕自己忘,便赶紧跑到书案旁记下来。
临近科考前几天,偏长安城又下了一场雪,且那日林清源正在张良府上,见此情形,不由得有些患得患失。
张良见状,便邀他到后面的花园一叙,院中红梅开的正好,配着枝丫间的白雪,显出一种傲骨凌霜之美。
然而林清源的心情,却并没有这么美丽。
“留侯,我有点担心。”他握着酒爵,却并没有饮酒的意思,眉头也皱的很紧。
“担心什么?就算这次出了什么问题,又能如何呢?胜败乃兵家常事,于战场上如此,在朝堂上,也是如此。”
张良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他却并无紧迫之感,反而颇有一种豁达在其中。
“偶尔的失利只能说明我们现在考虑的不够周全,吸取教训就是了,更何况,现在结果也未出来,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呢?”张良劝慰了一句。
“话是这么说不错了,可到底我年轻不经事,这抗打击能力也不太行,这万一要是……”,他欲言又止,可见还是放不下。
“有了万一如何?没有万一又如何?难道真的到了那一步,你就一蹶不振,再也起不来了吗?”
“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你意识到了自己的缺点,且竭力弥补,这已经比很多人要强了。”
“要知道,许多你这个年纪的男子,最是受不住激,也沉不住气的,轻率和急躁会轻易的毁掉他们的骄傲。”
“但你不同,你虽然遇事也会担忧,但却不是焦虑自困,而是试图做的更圆满。”
“虽然完美二字是可望不可即的,但肯追着它走,且有勇气面对它,这就十分难能可贵了。”
“你现在欠缺的,只有一个字。”张良给予他高度的肯定,末了,才举起右手食指比划了一下。
“请留侯赐教。”林清源放下酒爵,朝他拱手行了一礼。
“稳。”张良吐露了一个字。
“你不止行事要稳,你的心,也要稳住,只要你心中有数,任外界如何变化,你自岿然不动,那么一切的难题,也会迎刃而解。”
“成大事者,必须有这个心胸,若不然,一点小事就令你慌乱无措,将来又如何面对更多困境呢?”
他耐心的开解教导着他,就像一个父辈引导着孩子一样,张良是真的看好他,而他,也是真的尊敬张良。
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也是他们在接触中摸索出来的,两人相处间,最是自然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