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采摘一点,来给魏城疗伤。
魏城也想跟着,却被宋小胖勒令待在族群,哪儿也不许去。
鳄鱼想装作看不懂宋远征警告的眼神,奈何宋远征铁了心不让他乱动,还让二叔帮忙压制住魏城。
看在魏城的确救了他们的份上,二叔伙同几个老伙计,用豚墙之法——也就是分别站在魏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把魏城困在了栖息地。
魏城可怜兮兮地看向宋远征,试图唤醒水豚对他的疼爱。
可惜无情的水豚直到离开栖息地,也没有回头看一眼,那只渴望跟随的鳄鱼。
魏城只好放弃,但有一件事,他必须现在就去做。
只不过他刚踏出一步。
二叔:“嗯?”
一条鳄鱼和一只胖水豚,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
魏城不想硬闯,他知道这只胖水豚是宋远征的长辈,他得让着对方。
犹豫片刻,魏城只得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装凶。
二叔咽了口唾沫,不,不行了,他扛不住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算了,爱咋咋地,他是拦不住一点。
得到自由的魏城快步走向河畔,那只雄性森蚺的尸体还躺在岸边,散发着肉食的香味。
不过他此行的目的不是享用美食。
抵抗住诱惑的暹罗鳄,一头扎进了河水中。
不一会儿,他又回到了岸上,迈着轻快的步伐往水豚栖息地赶去。
另一边,宋远征和几个同伴,叼着几株小蓬草赶回栖息地。
一回来没见到魏城,焦急的水豚连忙找到二叔:“二叔,魏城呢?你不是把他堵在栖息地了吗?”
二叔当即哭诉道:“你那条鳄鱼实在是太凶猛了,差点把我们都咬了!我们打不过他,只好放行。”
“真的?”宋远征半信半疑。
以他对魏城的了解,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在栖息地发疯,二叔肯定没说实话。
二叔有点心虚,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你还怀疑我?宋远征,我还没问你呢,为了一条鳄鱼,你就把我们丢下了?你就没想过要是你……我们该怎么办吗?”
宋远征:“……”
果然男人都一样,在心虚的时候,就会大吼大叫,然后试图转移话题,同时倒打一耙。
呸!
二叔见宋远征不接招,更加心虚了。
眼角的余光瞥见魏城,连忙把锅甩了出去:“喏,他来了,你自己问他好了!”
宋远征:“……”
你就仗着魏城不会说话吧!
不过鳄鱼没丢就好,宋远征叼起地上的小蓬草,快步跑向了正在奔跑的魏城。
低头一看,好家伙,除了缠着豹皮脚环的左前肢完好无损,其他三条腿都在往外渗血。
自己受了伤都不知道,还往外跑呢,真是笨死了。
心疼坏了的水豚连忙示意魏城坐下,他快速把小蓬草嚼碎,依次涂抹在魏城受伤的部位。
好在,这次的伤口没有上回被猎狗撕咬留下的伤口那么深,用不着缝合。
涂抹好草药,宋远征还想解开魏城左前肢上的豹皮脚环,绑在伤口上可以加快草药吸收的速度。
魏城却不肯,大脑袋压在自己的左前肢上,生怕宋远征把脚环解开。
好吧好吧,随便你,反正又不是我受伤。
宋远征好气又好笑,正要离开,魏城忽然张开了嘴巴。
干嘛,看牙吗?
疑惑的水豚看向魏城的口腔,却见里头正躺着橙里带红的血橙,一二三四五,一共五颗。
不是,这是从哪儿来的啊?
栖息地周围已经被他全部探索过了一遍,如果有血橙树的话,他一早就知道了,不可能出现遗漏。
所以只有可能是魏城从远方带过来的。
不是在途中采摘的,就是从栖息地带过来的,但不论是哪种,都要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