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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玉含珠 懒冬瓜 85788 字 1个月前

?因何在城门处纵马?还不速速下马,将缘由解释清楚!”

白文却只一声冷笑:“当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守城门换了一批,竟连我也认不出来了?”

那统领见他口气如此大,上前辨认了会,忽地打了个激灵,自城门处加强防守后,总说要他在这抓了什么人,他起先不明,辗转打听才知是特意为一人设下的关防,就为了抓他一个人赃并获,搜出他身上的物件,而这人他以往远远瞧过,认得清脸。

递到他手上的立功机会!

统领当即给几人使了眼色,让他们暗中围上。

白文却犹为嚣张,抽出佩剑,往两侧一扫,凌起了阵疾风,挑下了他们的兵帽。几人头顶凉飕飕的,一捂才反应过来,瞬间气得脸色难看。

场面乱作一团,半数人都凑到他身旁,要去将人从马上擒下。方木趁机拉住守卫,似很为难问道:“大人,这生意等不得……”

守卫看都没看,只一挥手道:“快些走!别在这碍事!”

白文的眸光微不可查地朝那处一落,这是夫人早先交代过的,城门设此一关,就是为了将人、物和一些意外锁起来,沈言灯想当然地以为陈涿会将诸事交予他,因而府中一旦出事,头一个控制住的也是他。

除非此刻有一个更大的诱惑出现,乱了旁观者的心智,自以为能以小换大。

他收回视线,仰起下巴,做足了盛气凌人的姿态。

而这边,方木朝身后一挥手,两只历经风霜的壮驴拉着车,晃悠悠地走出了城门,乍然两边景色豁然开朗,被凄凄霜雪压了数月的苍树铆足了劲,胡乱地横生着枝叶,末尾缀出几点嫩黄细苞,融在这烈烈春光里。

不多时,驴车就远了。

几个伙计也松下心神,整个人都是松快了,靠在板车的箱上,笑声闲谈。

颜明砚垂目去看南枝,却见她早已困了个天昏地暗,又嫌弃这木板太硬,强撑着半梦半醒地从箱里拽出一块料,声线微弱道:“方木,你这块毛料我买了。从现在起,除非天上落了刀子,否则谁也别喊我……”说完,脸颊一歪,彻底昏睡过去。

他看完了全程,唇角轻微地翘了下,笑意融进了眼底,从箱里又拿出一块,轻轻盖在了她身上。

官道平坦,唯有眉梢几缕碎发晃人眼,他侧身,姿态闲散地靠在了箱边,端看这天地广阔,燕戏鱼跃,一行绿梢纵飞过。

那束在全身的铁链囚衣终于在此刻彻底脱去,他浑身只觉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伸手搭在颈后,仰首看向澄白无边的天,眼睫轻颤了下,落下一点泪花。

什么狗屁的龙椅皇位,权势富贵,赵家江山,统统见鬼去吧!

这辈子,再也不见。

那驴车速度不快,却是极稳,驼着满车货箱,成了这座巍峨古城远处的一点。

只是没人得知,除他们之外,京中另一人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117章 消失去将人寻回来

国公府中,王国公昨日几近深夜才归家,又因着宫中事在榻上辗转整夜,实在放心不下,早早起了就令人将全府几人聚到堂内。

王家实乃人丁兴旺,不算大的屋内坐了五六个妾室,还有三个成了家,有了孩子的庶子,各人压低声只说一句,便就是闹哄哄一团。

直到王凝欢被丫鬟扶着进了屋,抬目四下扫了圈,屋子竟全都静了,就算是那三岁孩童,也被长辈抱在怀中,捂住了嘴,生怕惊扰到了她,又换来什么报复。

要说也是怪他们掉以轻心,当初王国公怜惜那王琮刚死,国公夫人只剩下了这唯一的女儿,便都不舍让她也嫁出了门,将人留下招赘。他们只觉这一个娇姑娘能翻出什么风浪?

谁料日子渐长,獠牙竟竟真的露出来,活脱脱一个披着良善皮的恶兽,事事计较,睚眦必报,如今又有了身孕,听着国公的意思竟是想将其视作王姓子,往后说不定要来抢他们的爵位。

旁的妇人有孕,脾性怎么说都会变顺些,偏生他们家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