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来了,魏妈妈就到我那处喝些温酒,说会话吧。”
魏妈妈一边被拉得往外走,一边无奈道:“郡主要寻老奴,差个人过来说一声就是,怎地又冒着雪亲自过来了,若是染了风寒,公主又要担忧了。”
颜昭音将魏妈妈拉到道上,手背在后面打了个手势,一边道:“总归也是闲着,就当出来赏赏雪景。”
……
另一边,一瞧就行迹鬼祟的两人猫着腰,从墙边探出了脑袋。
南枝扒着墙边,小声道:“人好像走了。”
颜明砚大咧咧地站了出来,垂目看她缩成一团,圆眸警惕地乱瞄着,像只垂耳抱肢的兔子般,闪眸轻嗤了声道:“胆子怎么这般小,这地又没有人,直接出来就是。”
南枝被一激,忿忿轻哼了声,却仍不敢乱动,悄声跟在他身后一道往屋里走。
魏妈妈被昭音催着走得急,匆忙只收走了库房钥匙,轻搭了房门,她轻轻一推,就响起了吱呀的木门连绵声,探头一瞧,四下黑漆漆的,烛火都熄了,什么也看不清。
颜明砚早有准备,拿出袖口的火折子,手心蓦然冒出昏黄光亮,走到桌前就要燃起烛火,南枝看得一惊,忙上前小声阻拦道:“别燃蜡烛,会被看出有人来过的。”
颜明砚微眯起眼:“这种事,你是老手啊?”
“当然不是。”南枝心虚地道,不过小时候装鬼吓唬府里庶兄,溜走时手里的蜡滴了一路,然后被逮到揍了一顿而已。当然,后来她次次成功,再也没被抓住过了。
颜明砚语调上扬道:“报官抓你。”
南枝哼声,挑眉看他道:“你是同伙。”
暗室亮烛,幽幽映出少女圆眸里的光彩。
颜明砚捏着火折的指尖一紧,眸光不自觉落在她洋洋得意的面上,唇角高翘,眼尾弯弯,因踩中他的柄高扬起下巴,他眸光颤了颤,僵滞着挪开视线,忽然有些不解。
为何凛凛冬日,灵台葳蕤?
南枝的目光却早已被书薄吸引了,小心地拿起一本翻看着,见他不动,忙催促道:“快点,我还等着回去用宵食呢。”
颜明砚心不在焉地垂目,只觉呼吸声都被放大了好些,他抿了抿唇,强行将注意放到那书册上。
墙上烛火颤颤,摇曳映出两人身影。
书页翻动声很快,找了许久都没瞧见可疑处。
南枝不禁皱起眉,疑惑道:“既是有人在这瞧见过那些首饰,怎么也没记录在册?”
颜明砚随口道:“兴许是当成旁物,送进库房了。”
南枝动作一顿,眼底困惑忽地被解开,混进首饰里太过引人注目,若以旁的名目就低调多了。昭音说那婢女的首饰是渐渐多了起来的,若每次使个借口进了库房取用,再将东西送到那婢女手中,就不易被发现,有什么是府里常常要取用的呢?她皱眉道:“颜明砚——”
颜明砚下意识“嗯”了声,侧首看她,却忽有一柄银光闪过,直往身旁人脖颈刺去,他心口一抖,顾不得旁的直接伸出手,握住了那即将落下的匕首。
“小心——”
刀刃锋利,滑开了手心一层皮肉,殷红血点啪嗒滚落,顺着南枝的脸颊淌落在地,她蓦然回首,却见一黑衣黑巾的高挑男子持刀而立,冷眸扫过他们,而颜明砚满手的血,横出一臂挡在她身前。
南枝看清局势,反应了一瞬,立刻吹熄了颜明砚手中的火折。
四下顿时漆黑,唯能听到自己刻意收紧的呼吸声,她紧拽住颜明砚,依靠着脑中对这屋子的记忆,快速避让到一旁,下一刻却忽地听到了木门被轻关上的声响。
南枝心口跳得快要蹦出来,指尖紧掐颜明砚的袖口。这地不大,不可能玩多久你追我藏的游戏,单单困在这处迟早会被抓住,必须出去,离这不远处就是寻守的侍卫。
她轻吐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身旁的颜明砚似察觉到了,紧握住她的手腕,在手心快速写道“别怕我在”,然后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