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缀玉含珠 懒冬瓜 86664 字 1个月前

到一块,疑惑道:“可我和沈公子才只见过几面。”

方木轻叹了声,抬手悠悠倒着茶水,这如今是才见过几面,可往前算上几月,不仅差点就要成婚了,还有着十几年的情谊。单就她在扬州见到的,南枝对那表里不一的沈言灯可着实不一般,旧情在前,要是恢复了记忆,轻易还真说不准。

南枝摸着下巴,满怀恶意道:“陈涿真是小肚鸡肠,芝麻心眼。”

她哼声道:“成亲前说好不会生气的,如今三天两头就要气一回。”

不过她宰相肚里能撑船,心胸善良又开阔,不与他一般计较,待会回府前买些香喷喷又软糯可口的酥饼和蜂糖糕回去哄他。

想着,不自觉冒出了饿意,她连忙敛回心神,瞧着大变样的院落,还置办了好些精细的花灯,瓷盏……摆在屋檐前,她惊讶道:“先前不是说要将所有银子都用来置办铺子吗?怎么买了这些物件?”

提到这事,方木仰着下巴,露出些得意的神色,笑道:“我决定就在这开铺子。”

“这里?”南枝满脸意外,这院子坐落在巷子最深处,怎么瞧也不像是车马经过的繁华地方,从外瞧着也不起眼:“这地会有人来吗?”

方木挑眉道:“这你就不明白了。据我这些年的观察,越是身份地位在上的人,就越喜欢些与众不同的,那些人多眼杂的嘈杂地方,是不愿去的,还不如派人将坊里的衣裳带进府里呢。”

“由你在高门中替我打响名声,到时我就在这院门上挂上附庸风雅的牌匾,放着雅致摆件,再搜寻几家名师画作。照着江南衣裳的款式,再添些京中时兴,每日只接待几位客人,一到这院里,就专为她一人做最合适的衣裳,保证这世上绝无仅有。”

“一件衣裳——”方木满脸是笑,唇角快咧到耳旁,朝她伸出一个手指:“就要个百两的高价。”

南枝看着她,暗自钦佩,论做生意,方木比她黑心多了,她只敢勒索陈涿,甘拜下风。

——

回府时,南枝一手抱住用油纸裹的酥饼,一手捏着蜂糖糕,实在没忍住,悄悄用了几口,又故作无事地将其复原,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她一进到院里,边往里走边快声欢快道:“陈涿,我专程去给你买的糕饼,快来尝尝。”说着,进到屋内,话音却蓦地止住,她看着眼前人,结巴道:“沈、沈公子。”

陈涿和沈言灯对坐着,一旁还站着个妇人和瘦削男子。

陈涿起身,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油纸包,拉着她坐到屋内炭火燃得最盛的地方,动作熟稔,一瞧就是日日习惯的相处。

南枝被热得双颊通红,悄摸瞪了眼陈涿,却又被按住,不得已将手往前伸。

沈言灯捏着衣袖的指尖泛白,好半晌才扯动脸上皮肉,笑道:“南枝,这是一直看着你长大的李妈妈。”

南枝怔怔抬首。

李妈妈拘谨地上前一步,边说边抹着泪花道:“菩萨保佑,幸好姑娘没事,若真出了岔子,老奴真是没脸活了。”

沈言灯迫不及待道:“南枝,可有想起什么?”

南枝仅存的记忆里对这张脸有些印象,可看着却又没想起什么新的,迟疑着摇了摇头。

沈言灯抿唇,轻叹了声:“无事,总会想起来的。这位是娄大夫,以往治好过得了离魂症的患者,我专程让人请来的,正好给你瞧瞧。”

陈涿眸光冷沉,看了眼那心思昭然的沈言灯,侧首对着白文轻声吩咐了几句。

娄大夫身形清瘦,白须长长,瞧着就有些仙风道骨的飘然气质,他面上带笑,到了南枝身旁道:“还请姑娘伸手,我瞧瞧脉象。”

南枝看着他心底又紧又怵,犹豫着将雪白手腕搭在了桌上,就见娄大夫放上锦帕,沉吟着诊了会,皱起的眉毛像毛虫般慢慢展开,笑吟吟地与她道:“姑娘放心,不是什么难治的重症,只是受淤血所致,加之先前用药不规律,这才拖到了如今未愈,开上几贴药便能将淤血化开。”

陈涿问道:“她先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