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外熙熙攘攘,隐约有叫卖声此起彼伏飘荡,茶坊之地坐落得僻静幽深,肆前来往之人三三两两,未有几人。
马车停落处恰有一酒馆,馆中趔趄地跑出一位不修边幅的公子,惊鸿一瞥,目光便凝于秀色上。
“姑娘生得如此娇美,深得小爷我喜爱……”那公子踉跄而来,骤然一扑,扑于她身上,酒气藏匿至气息里,“随我回晟陵,我给你万千荣华,如何?”
这公子衣裳褴褛,面容却有些白皙,一袭破衫虽是捉襟见肘,仍能让人瞧出缊袍昔时的齐楚雅致。
项辙有些瞧不下去,扯上男子衣袍蓦地使力,便将此人拉了远:“什么姑娘来姑娘去的,这可是王妃娘娘!”
这一醉酒之人来的猝不及防,霎那间回神时,她才仔细看起面前满身污迹的男子,轻拍下云袖上被沾及的灰土。
“王妃娘娘?可惜,可惜了……”
因醉意弥漫,那公子转望项辙,眸子眯得紧:“美人儿竟已被染指,哪家的王爷有这么好的福气?”
少年将公子推至一旁矮墙,郑重地一清嗓,扬声欲说出她那摄政王妃的身份:“你若听了,可莫要受惊吓……”
然而后话说至一半,已被她抬手遏止。
“公子方才说晟陵?”温玉仪留意起了话中二字,不觉洞悉起这醉酒男子,“公子可是从晟陵来的?”
从酒肆又抱出一坛佳酿,男子自嘲般抱坛饮上几口,扯唇作笑,酒渍肆意地落于衣袍。
“怎么,娘娘是瞧不上晟陵来的人,还是不屑与我这个庶子共饮一壶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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