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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或许是受另一道雌虫声音突然响起的刺激,红眸雌虫攥紧雄虫的力气还下意识更大了些。

但即使摩顿现在的身体还是重伤,可雌虫的力气依旧大得厉害,现在他只是稍微更用力了些,昏睡的雄虫便无意识地缩了缩手臂,眉心也皱了起来。

看着斐洛脸上的神情,摩顿难得有些手臂僵硬,手上的力量也连忙放松了些。等待片刻后,雄虫神情果然又恢复了正常。

不得不说,斐洛着实是一只好看的雄虫。

尤其是现在这样靠近来看,在场的两只雌虫更能清晰地认识到这位殿下为什么刚一露面就能吸引雌虫无数。

那宛若画般的眉眼,那如同山峦的鼻峰,这样的容貌,才当真算得上是虫神恩赐。

他喜欢他,摩顿眨了眨眼。

原来,他也跟安柏那家伙一样喜欢他。

为了弄清楚自己对雄虫到底是什么感觉,为了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后就对斐洛这么感兴趣,摩顿顺着那天斐洛出事的星际坐标到处找了他很久。

最开始,他认为自己只是因为安柏那家伙沉睡前的乞求所以才愿意这么做。

可是等到雌虫真正再次来到斐洛出事的地方的时候,每次两虫转换间总会有些意识模糊的雌虫,那一刻,记忆就仿若被擦干净的玻璃般,渐渐变得清晰了些。

他想起来了。

一些被他遗忘,被他忽略掉的细节,他好像都想起来了。

他记得当时斐洛出事时安柏那家伙的着急;他记得那时沉睡的他也曾试图清醒,最后却没有成功;他记得最后斐洛不愿意走时,自己曾短暂抢过身体话语权吼出口的一句话。

他说……

“走啊!你不走脑子有病是不是!”

是的。

这句一听就不可能是安柏说的话,是他说的。

所以,最后选择拦住那头星兽的雌虫……虽然是安柏,但似乎又不止是安柏。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算是他们两者短暂共存的时刻。灵魂他们共享,身体却依旧还是当时占据主位的安柏身体。

偏偏,那时就是安柏的身体。

被强制陷入沉睡的摩顿,即便短暂地在身体里苏醒过来,即便当时的安柏同样疯狂地想要他出来,但,摩顿出不来。

即便安柏最后近乎是恳求着他出来救斐洛,但当时的摩顿出不来。

因为出不来,所以他只能看着斐洛被逼得一步步后退,所以他只能看着安柏那家伙笨拙地去抵挡,所以他只能吼出一句话,所以他只能……看着斐洛独自引走星兽。

他也听到了斐洛让他活着的话。

他也看到了斐洛孤身跑远的方向。

而那个方向……终于找对了雄虫可能身处位置的雌虫,那一刻,头脑似乎难得的清醒。

作为安柏极度痛苦中分裂出来的实验性产物,摩顿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特殊的。

他虽然如实验虫员预料那样具有强大的战力,但可惜,任何从天而降的礼物大抵都有交换的代价。

而雌虫精神域和体质提升的代价,其中之一大概就是他理智和情绪的异常失控。

相比于安柏,摩顿大多时候都是不受控的,亦或者说是有些疯的。

他会仗着自己的实力肆意戏耍虫族,无论雌虫还是雄虫,他从来都没有消停过,也没有害怕过。

身为S级雌虫,这样的摩顿,除了面对那位戈尔中将时或许需要小心些外,其他时候几乎没什么虫族能限制住他。

所以他疯魔,所以他肆意妄为,所以他仅凭自己的喜好做事。

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东西能限制住他,大概也只有他对自己存在的这份执着。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执着,所以站在混乱星域边缘的雌虫才越发清醒。

活着好吗?

当然好。

不管是对曾经在实验室里挣扎求生了几十年的安柏而言,还是对自出现就随时面临着有可能会消失的危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