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就当她没有安全感乱说的,”徐沛仰起脸看江颜,还严肃认真地对她道:“她一定是喜欢你的,我怕你不清楚。”
“我清楚明了。”江颜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自己斟酌着以为的和别人确定地告诉你的,感受确实不太一样。
太阳挣扎着冲出厚厚的云层,是难得的冬日暖阳。江颜跺跺脚,紧了一周的身体也跟着莫名舒展下来,阳光打在背上,让她白日里直犯困。
“她本来就是个口是心非外冷内热的人,”徐沛说,“你要是实在没头绪,不如我教你两招?”
江颜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一字一顿地说:“那就谢谢您了。”
徐沛白她一眼,“就你长这张脸,还玩儿什么纯爱啊?我要是你的话,就不按她的路子走。之前你就是太听她的话,让她太有恃无恐,才得到了这么个结果,”徐沛认真,“你得学会推拉,推拉知道吗?你推她拉,她退你追。不要给她确定的答案,让她忍不住靠过来,让她去猜,让她情愿放下身上所有的道德枷锁,舍得拉你一起下地狱,那这事也就成了。”
“这法子能行吗?”江颜又叹口气,“这几天要不是手里有事忙活着,我都怕我心理崩溃再犯了病。”
“什么病啊?”徐沛斜眼看她。
“精神病呗。”江颜无所谓地笑了声,“谁失恋不发失心疯啊?”
“我还以为你抑郁呢。”徐沛意有所指地说了句,“那我勉为其难地说个秘密让你调节下心情。”
“您讲。”江颜说。
“沈青未酗酒。”徐沛看她,“再没个健康的人管管,身体和心理就一起垮了。”
江颜一下子拉下脸,挂了一整周的假笑也笑不出来了,她着急又心疼,恨不得抛下一切去见她。
“诶诶,这几天不许去找她,”徐沛叫她,“她这么多年紧绷着过下来不容易,先让她尽情释放个够。”
“她喝多少啊?为什么啊?”江颜蹙眉,“不行,我还是得亲眼看到她才能放下心。”
“推拉啊,这么快就忘了?”徐沛恨铁不成钢,“你就算见到她又能怎么样呢?”
“那我也得去见她。抱歉徐总,先走一步,谢谢你和我说这些。”江颜着急忙慌地说。
徐沛赶忙从兜里掏出把钥匙递到江颜的手里,等江颜跑着离开后,她才慢悠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不到十点,这个点儿,沈青未大概还没睡呢,她又缓缓给自己重新点了根儿烟。
江颜在出租车上分别告诉毛毛和苏晓森自己的动向,等出租车到达沈青未小区的门口,她着急忙慌地下来,一路小跑着进了沈青未家的电梯。
当人从剧烈的运动中停下来时,脑子便开始不安分,她进了她家,要说什么呢?她会听她的话吗?她用什么样的立场去劝她不要酗酒呢?
不管想再多,电梯还是会在固定时间内将她送到特定楼层。
江颜在门外连着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她一鼓作气打开门,见到的是满地的空酒瓶以及正穿着真丝睡裙外面套着她那件衬衫躺在地毯上睡觉的沈青未,她身边的音响放得很大声。
江颜走进去,替她收好了地上的空酒瓶,关了音响,最后才跪下去抱起将自己团成一团的沈青未,往沙发上行进的过程中,沈青未醉醺醺地睁开眼,待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之后,惊得立刻将自己的脸别过去。
被江颜轻轻放到沙发上后,她整张脸朝向沙发背,打算将装睡行为贯彻到底。即使是醉着,她也知道自己实在不能以这幅面貌见江颜,又不漂亮又不得体。
江颜却拧了湿毛巾来擦她的脸,擦着擦着,沈青未觉得自己手臂上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溅下来。
江颜在偷偷地哭。
沈青未自责又委屈。她想亲亲她,也想抱抱她,但她不能,分开是她提出来的,长痛不如短痛,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她们都会安全地回归到自己本该走的那条路,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只要她再决绝一点。
沈青未偷偷眨巴两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