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搭进去。”
“不是碰上你吗?本来能够全身而退。”焦杨倏而笑出声,“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和钱钢都想独占赌资,我只求他关几年,现在至少无期?”
“大概率死刑,犯罪过程极其恶劣,尸体已经烧成灰。”秋琬靠在窗边,望着远处零星的商铺,回忆焦杨当年的意气风发,眸中显而易见的惋惜浮现,“你出来以后做什么?”
“做电商,公司交给三舅妈打理,她虽然和焦勇离婚,但一直帮我做事,靠得住。”焦杨释怀道,“还有,你偶尔也要学会圆滑,昨晚的车祸不是意外。”
金钱滋生的恶魔,把手伸向曾经患难与共的同僚。万洋镇派出所副所长,秋琬实习期间和他共事,一起跟过两个大案。
“嗯,市局会调查,谢了。”秋琬挂断电话,凝视着楼下那一盏豆大的路灯,无奈地扯出一抹笑,转头叮嘱王涔,“王姐,派人去医院守着焦杨,她出院以后将其逮捕归案。”
“好。”
“大家辛苦,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交接案子。”
小廖嘿嘿一笑:“老大,值班表呢?”
秋琬白他一眼:“待会儿发在群里。”她坐下来,将上午接收的表格转发,“都看一眼,记住时间。”
小廖哀叹:“我在4号!怎么安排时间出行啊?”
小周:“我也4号。”
李鹤薇戳开对话框,私信秋琬:【我和你在1号和2号,但陶聆感冒,映秋脚踝受伤,恐怕没法出去。】
【下回吧。】
【看映秋恢复的情况,可以最后两天短途旅游。】
【不急,等她彻底恢复,以后有机会。】紧跟着一条,【或者兑现两个月前的饭局,承安老火锅,如何?】
【好。】
***
翌日,办好交接,王涔和老徐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秋琬带队回蒲辰。国庆第一天,李鹤薇休假,但她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到下午6点才推开家门。
“姐!好想你。”坐在沙发吃外卖的程映秋敞开双臂,激动溢于言表。
李鹤薇趿拉着拖鞋走近,环顾四周,眼神的疲惫显露无疑,没瞧见陶聆,心里咯噔一下:“她人呢?”
“好像回汪妍,下午两点听她打电话约车。”
汪妍
李鹤薇火急火燎地掏出手机,翻看和柳芸的聊天记录。
9月29日【碌海想要小聆国庆回家相亲,我还没告诉她。】
相亲,为什么答应相亲?李鹤薇右手紧握成拳,惊愕的同时,恨铁不成钢,被失望淹没。两个月前说不想去,如今轻易点头,难道因为发觉喜欢她?用这种方法遏制念想吗?无聊,幼稚。
思绪翻腾,李鹤薇胸腔剧烈起伏,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陶聆的号码。
程映秋瞧她状态反常,摸不准原因,试探道:“姐,你担心陶聆姐的身体?”
李鹤薇说气话:“担心?谁没事担心她?”
“哎呀,她昨天没有发烧,只是轻微咳嗽。”程映秋眨眨眼,“想打电话就打啊,年上直球多难得。”
“不打。”李鹤薇咬着后牙槽,“她自作孽,我没有立场劝导。”
***
汪妍镇兰河路,一家普通的中餐馆,靠窗位置,四人围坐在餐桌,年长的女人姓苗,正是另外三人的小学语文老师。
她板着脸,假意嗔怪:“唉,打个电话就行,非得跑回来。”
“40岁生日,不一样嘛。”扎马尾辫的女生笑靥如花,向其他两人递眼色,“你们说,对不对?”
陶聆端起茶杯,露出轻浅的笑容:“对,苗老师生日快乐。”
班长双手捧杯:“哈哈,既然学习委员起头,咱们就祝苗老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三位女生异口同声:“苗老师,生日快乐!”
苗老师掩不住的欣喜:“快乐快乐,都走出农村,读大学,我就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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