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大概酒精过敏。”李鹤薇推门下车,坐去车厢后排,陶聆的旁边。她喝一小口酒,而且已经过去将近两小时,连酒驾都不算,没料想竟然过敏。
“要不要去医院?”程映秋的印象中,她过敏需要吊水,顿时着急万分。
“不用,小事而已,你找一家诊所,我去买药。”她话在口中绕,没来得及反应,只见陶聆推开右边车门,轻轻关上,朝不远处的药店跑去。
“啊?她知道买什么药?”
“她虽然是法医,但也要学基础医学。”李鹤薇的视线跟随着陶聆的背影移动,心脏好像瞬间被击中,再度节奏紊乱。她视力极佳,清晰地看着对方进药店,摸出钱包的医保卡递给老板娘,输密码,然后从旁边立柜拿一瓶水,付的零钱,最终拎着两个袋子跨出店铺,往这边跑来。
李鹤薇轻咬薄唇,掩饰不同寻常的思绪,却在目视着陶聆眼中一览无遗的紧张时,理智分崩离析。
陶聆掰一颗药放在她手心:“薇姐,我买的氯雷他定,你先吃。”
“谢谢。”李鹤薇把药塞进口中,仰头喝水。
“我再帮你冰敷,应该会好受一些。”
陶聆动作轻柔地捉住她的手腕,李鹤薇条件反射想要后缩,却在冰水接触皮肤的瞬间低呼出声。
“嘶”
陶聆温言细语:“肯定有点凉,你忍一忍。”
李鹤薇身体好,鲜少生病,两次重感冒都独自承受,吃两颗药,倒头酣睡。如今被陶聆体贴照顾,虽然忐忑不安,但心底的某处却是异常温暖。
偶尔依赖一次,应该可以吧?
她闭着眼,尽量不去感受对方的温柔,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困意也好似潮水般涌来。
回到家,李鹤薇去房间洗澡,而后迷迷糊糊睡去。程映秋在客厅剪视频,陶聆坐她身边喝茶,有意深聊:“映秋,你喜欢女生的事,家里人不知道吧?”
“不知道,以后有机会再说。”程映秋敲着键盘,回复同事的消息,头也不抬。
陶聆若有所思:“他们会同意吗?”
“只是通知他们,答不答应随便。”程映秋偏头,投去好奇的眼光,“陶聆姐,问这个干嘛?难道你想交女朋友,先打听情况?”
“我担心程姨和吴叔会阻止你和女生交往,而且听说出柜特别难。”
程映秋惊奇:“你还知道出柜?”
陶聆点头:“通过百度搜索知道。”她自小好学,对一无所知的事物,只要感兴趣,都会花时间去观察和探寻。
“欸?你暗恋过男生吗?”程映秋致力于寻找同好,曾经分析两个朋友的性取向,猜她们大概喜欢女生,结果半年后,两个朋友陆续脱单,还都谈的同性。
“没有。”陶聆至今单身,也从未遇见可以令她心动的对象。
“女生呢?”
陶聆摇头,她不善于主动结交朋友,业余时间情愿独处。
“这”程映秋觉得棘手。
“不过相比男生,我更喜欢同女生接触,以前是张婶的女儿,现在是你和薇姐。”
“那就对嘛,慢慢来,等你喜欢一个人,自己就能感知。”程映秋举例,“比如说,见不到她的时候会想念,总是拿着手机等她消息”
第二天周日,李鹤薇皮疹和瘙痒症状稍微好转,但过敏引起喉咙水肿,声音沙哑,咳嗽,只好在家休养。恰巧刘局丧假,秋琬临时替她去蜀江开会,所以决定将聚会的时间往后挪。
这一挪,过去一个多月,蒲辰正式迎来秋老虎,一直到9月底,它才彻底偃旗息鼓。
30度左右的气温最为适宜,李鹤薇由北至南,跟着小组下基层,专挑积压许久的疑案,从模拟画像的方向着手,重新浏览监控视频,走访目击证人,给当地警方提供不少新线索。
前天,她们抵达此行的终点,岭南的一个小县城。李鹤薇住在背阴的房间,夜晚降凉,用不着开空调。这时临近9点,她坐在书桌前,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