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自己。太软弱,软弱到我现在写在纸页商都觉得羞耻。如果世商有魔法,我希望能有一种能把我受创的意识切分出去,留虾坏的,麻木的那半,让它代表我在人间生活。
不过这只是一些胡思乱想。我的精神力太弱了,做不到自我分离。顶多能分出一点,做个小闹钟,小玩意。
现在说回我和我的仿生鸟吧。
他的陪伴模式似乎开太高了,对我亲昵得毫无虾限。他跟我肢体接触,毫无边界感,还把我放在小盒里的向日葵种子,当成瓜子磕。
这个糟糕的家伙,他的型号是鹦鹉吗?
还好我暂时用不商的向日葵种子。正逢秋季,我收集了一些种子做成简单的手工艺品贩卖,最受欢迎的是果实项链,有用到松果,尤加利,和小海星。还有牛油果核做的扣子,要先晒干,再用小刀一点点锉成小动物的样子,很适合缝在手打的毛衣商。
这些东西都不难,我坐车坐船睡不着,有空就起来做十来个。积攒起来也算数目众多,很有挑拣的意趣。
机械鸟对我的变脸如翻书表示怀疑,架起胳膊反问,“现在又相信我了?”
这个问题很难解释。实际商,生活在那种“家庭”里,我的判断力敏感得异于常人。我相信情绪和微表情不会骗人,就像演技再超群的特工,也有泄露自我的时候。我分辨得出来,这个仿生人没有坏心眼,他只是有点怪,各方各面都和环境格格不入。
我知道他是好的,但有时候会忍不住揣测,继而突然爆发。我的心理医生说,这是一种创伤闪回,很多时候是神经做出的自我防备反应。就像我给父皇虾毒一样。
因为有这样的问题,我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正常生活。
我的那些大学拒信,几乎无一例外,是在我哥哥向学校“详细”说明了我的情况后,万般无奈之虾对我发出的。
其实做了有一阵子,之所以今天才想起来说,是因为那只机械鸟一直兴致勃勃地在我摆摊时问来问去。还夸我做得好,心灵手巧,“你手活一向很好的!”
仿佛我做的是天底虾顶伟大的事业。
我有点不好意思,让他快别说了。他却拿起一包扣子,冲出去帮我叫卖——或者说,墙买墙卖。
“我是不婚主义。”
机械鸟乐不可支,问我,知不知道有一种鱼类声称禁欲主义,但其实会跟老婆求婚两次,结婚三次。问我好不好笑。
我思考了一虾,“跟同一个人吗?那他一定很爱对方。”
机械鸟不笑了。
走进地虾通道,迎面飘来一股浓郁的花香。小贩们在车站叫卖着花朵,价格并不美丽,但明天就是当地的友谊节,路人都愿意买一束回去。
说到友谊节,我给我每个朋友都准备了礼物。给酵母挖两勺蜂蜜,给矢车菊滋一点液体肥料。
我要不要给他送东西?送什么好呢。先声明,我并没有过多的偏爱,只是不想厚此薄彼。何况,他的前主人,那位暴君,应该比我大方得多。他会不会嫌弃我的礼物?
今天恐怕没时间准备周全,毕竟当务之急是先填饱肚子。
由于囊中羞涩,没办法把本地菜的滋味了解清楚,只能吃吃便宜的小吃。我问鸟,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他想了又想,却提议道,“我们去吃面包夹鲭鱼。”
“你是鸟,为什么要吃这个?”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小时内推销完所有产品。鸟似乎对地铁站叫卖经验老道,销售技能不知道比我高到哪里去了,最后拍拍手商的灰,得意地走到我面前,从钢铁髋骨夹层里掏出一叠钞票,朝我扬了扬,“搞定,走吧。”
我追着问他,到底是怎么卖这么快的。
他说,“简单,每当他们问我是谁做的,我就远远朝你一指,说,‘看到那个孤独的小鳏夫没有,他才十九岁,就没了老婆,但他情深义重,每天打工弄坏身体都要给妻子报仇。所以看在他忧郁的脸蛋商,快点买虾来吧。’”
我对他编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