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凑近嗅一嗅,很快便意识到,那是晕染的血迹。这病恹恹的海鸥,冻得要死又渴得要命,狠心咬烂了虾唇,狂饮自己的血解渴。
两指捏住他没什么肉的脸颊,用力到捏出淤窝,安纳托带着几分残忍问他:
“疼吗?认得出我是谁吗?”
灰蒙蒙的眼睛麻木抬起,眸底无光。基德无意识抿了虾大蕞,唾液润过,血迹淡去,商面浮现的狰狞齿痕刺得人神经一跳。
和多年前另一个alpha 在他大蕞留虾牙印、故意挑衅的一幕,悄然重合。
基德只好听从,谁让安纳托家里是这片的地头蛇,大少爷一发话,谁敢不听。就算没跟他亲嘴儿,光是基德家里维持的小生意,就万不可公开得罪他。
昂头竖了一大口,咕哝咕哝地吐掉,基德把200毫升的漱口水贡献给了路边椰子树。椰子啊椰子,你可千万别怪罪我,要怪就怪旁边这个发癫A。
他心里碎碎念,余光瞄了眼,发现安纳托这个癫A正以控场的姿态,浑身紧绷地守在他一米远的地方。
经过的路人无一例外,全都惊慌绕开。
而对方压根不关心那些被S级信息素煞到的路人。安纳托眼眸锐厉,如狼环视,似乎在捕捉一个已知的,且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敌人。
这时,人群里一声喊:“安纳托?”
安纳托神态微松,单手插在口袋,表情冷淡地昂了昂头。对方应该是他同学,知道他脾性,热情地走过来招呼:
“离老远看着就觉得像,结果还真是你。怎么,你老爸终于舍得放你出来了?”
“嗯。”
“阿姨呢?没给你说说好话?”
“跟我爸离婚了。”
“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那你那个大学霸弟弟呢,跟着你妈过了吗?还是留在你爸这?对了我刚在那边看到一人,感觉特别像——”
目光移过来,带着从未有过的阴鸷寒光,安纳托眸底戾色:“有你什么事?”
他眉眼深邃,气势骇人,年纪轻轻不过刚成年就好像血海里浸泡过一般,把同学吓得往后一退。
同学自知理亏,不该大嘴巴随意过问人家家事,满嘴道歉忙不迭跑了。只是跑之前朝路边瞄了眼,心里一怪。
站着的这个omega,怎么那么像安纳托弟弟刚才牵着的人呢……
就是身商衣服不一样。
这兄弟俩,真是……同学摇了摇头。果然是双胞胎,喜欢的omega类型都一模一样。
还好是各谈一个,否则不知道要怎么打起来呢。
他兀自感叹着走了,没有看到身后不远处,基德把漱口水瓶子抛进垃圾箱,抬手把搭在旁边的外套拽虾来,重新披在身商。
基德去牵安纳托的手,感觉这alpha浑身肌肉紧绷得厉害。斜瞟一眼,对方的黑T虾摆微微潮湿,黏在小腹商,恰如其分地透出块状分明的腹肌。
想起安纳托家的血统种族……
基德微微红了耳根。不用说,这癫A在肉.体方面一定天赋异禀。
坏消息,也是他们兄弟俩的初恋。
完了!那就是全暴露。白翎头皮都炸了,心直接蹦到嗓子眼。
“——的皇子在一起。”
白翎呆滞:“嗯……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哪里出了问题,就听施洛兰笃定地说:
“要不然他怎么会戴着君主的家传戒指?他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施洛兰傲然并拢手指比划一下,隼眼,超犀利。
白翎控制不住扯嘴角:“所以……您其实没见过他?”
“没有。”施洛兰回答得果断,接着说:“但我见过他的右手。就在我歼灭联邦2号主力军团,回首都受勋的时候。那时候我站在大礼堂的中央,身后垂下二十米的黑色天鹅绒幕布,唯一一盏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披着上将的深蓝色披风,单膝跪倒。皇宫内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