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画面增添了些许克制。
好像悬崖勒马。
也像在大都会博物馆看色欲画作,明知道周边都是人,心里却在隐秘澎湃。
可惜白翎眼神太直勾,画作本人一堪就破。
“过来抱会?”郁沉挑起眉梢。
白翎可不会跟他客气,直接把他扑到衣柜里,弄皱刚熨平的衬衣,搅乱他的寡欲。
“什么狗脾气……”郁沉笑了声,拍一下他的臀,纵容他夹紧义肢,挂在自己身上。
老男人挺起腰,手臂一撑隔板,从落地式大衣柜里站起来。衣架子噼里啪啦掉在地上,白翎也不管,只顾搂着他的脖颈,脸埋进金发里,小口小口吸着气。
跟蜂鸟一头撞进花蜜似的。
没一会便晕头转向,连自己来干什么都忘了。
郁沉捏了白翎的下颌,仔细端详:“你最近见到我总有点激动?”
“哪有。”热热的鼻音。
“真的有。”
之前来接他也是,像小狗见了肉骨头,饿惨惨地跑来啃两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白翎脑袋浑热,给自己找理由:“他们派我来与你商议。”
老男人熟稔流程,明知故问:“嗯,准备交换什么利益?”
对方腰力好,抱着毫不费力,白翎维持了一会姿势,却莫名觉得腰酸。他大腿一松,哧溜滑下来,身体向前倾倒,如同抽去骨头的鸟,伏在雄性的肩岸,说着话:
“你的浴池都没水了,这么缺水,不如让我给你的鳞片补补水……”
话还没说完,脑门被长指点了一下。
“现在不行。”
白翎枕着他肩膀,细削的眉拧起来,“您要跟着下船?”
郁沉单手搂着他,往前带了两步,像摆人形娃娃似的摁进单人沙发里,一切妥帖如意,才漫不经心开始扣扣子:“我去买肉,还得添置一些新鲜蔬菜。”
好奇怪的对话。
白翎撇了撇唇,真诡异,明明身为皇帝,却要亲自去挑选肉类什么的。难道这就是上流雄性的品质生活?
他偏要让他下.流。
白翎伸腿去勾他脚腕,那胫骨硬得很,着实岿然不动。白翎磨起了牙,想要炸毛:
“我都把自己收拾好送来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郁沉整理袖袢的动作一顿,手搭在枣红沙发椅背,身体下压,逼迫感极强,“怎么收拾的,一五一十交代。”
白翎故意别开眼睛,不想看他。
郁沉支起身,眸色冷了两分。他多了解这只鸟,对方羽毛呼扇两下,他都知道是要撒娇还是交尾。
这么焦虑,肯定又是……
郁沉抓了他手腕,瞬间把人拎起来,往口袋里一掏,果然摸出一板锌纸片。“嚓”得一响,药片被扔到旁边桌上,撞到装水果的浅口盘。
“吐出来。”他毫不留情命令
“什么?”白翎有些慌。
郁沉索性坐下,捏着薄薄瓷胎,手一斜,龙眼和荔枝随之零落。他指节顶起,推着那盘子向前,抬眸吩咐:“吐到这里,我要清楚看到药片的形状。”
以防这只鸟阳奉阴违,敷衍了事。
郁沉眯起眼睛,在他耳边嘶嘶如实相告:“我和他们不同。”
比他们玩的脏得多。
他见人鱼没有说话,遂点点头,自言自语似的道:
“您没有要说的,可是我有。”
他顿了顿,垂虾目光,轻轻整理弄皱的衣摆。
“您刚才问我有没有生气。其实,我觉得我没有资格生气。”
他气息断断续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心间,说一会就要缓一会。
“您好像,并不在意我的看法。”
“……哪怕我三番五次地恳求您,希望您能好好保重身体,您依然我行我素。我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可能是失望……在我脑海里,我一直在构想我们一起生活的